小小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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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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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栖霞

*原剧向。

*短篇。因看了琅琊榜官博放出来的新图而脑出来的一个脑洞。

*时间节点在梅长苏从悬镜司全身而退,于苏宅卧床养病的一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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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不再是一片烈火如焚,这一次梅长苏梦见的,是清晨的靖王府。

  从前年少的时候,两人不分你我,自萧景琰成年开府之后,林殊便时常宿在靖王府里,那时候两个人什么也不懂,靖王府也不用来操练兵卒,只知道这府真大,又只有两个人住,可以随意折腾玩耍。但梅长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靖王府中,还是一觉睡醒在居室里,推开门一出去,就见晨光洒满庭院,空无一人。顺着记忆,梅长苏走过静谧安宁的长廊,走到尽头,如期看见前院的门廊,两侧的石柱依稀是旧日的样子,竟不是如今靖王府的现状。

  难道是靖王府在他卧病在床的日子里进行了修整?梅长苏疑惑不解。

  视线一转,从石柱回到正对面的门廊,梅长苏看见萧景琰,三十一岁的萧景琰,端端正正地束着发,却穿着十九岁那年的红装。束臂束腿,一件轻快皮甲胄,张扬的朱红,利索爽快的少年人的装束,穿在而立之年的萧景琰挺拔的身形上竟也不觉得违和,反倒新奇,别有一番滋味。萧景琰皱着眉头整理自己皮革做的护臂,似乎因为不得劲一副烦恼的样子。

  余光见梅长苏来了,萧景琰猛抬起头,一双眼瞬间就明亮了,仿若林间雀跃穿行的鹿。欣然一副笑脸,十二分丰神俊逸。

  他兴奋地叫他:“小殊,你看我现在穿这身衣裳,还好看吗?”

  一声“小殊”,梅长苏便知道自己在黄粱美梦中了。

  真是奇怪,人在梦中时竟还能知道自己在做梦。梅长苏但觉一股凄惨的笑意,既知是梦,不如沉沦。梅长苏缓步到萧景琰身边,注视着他,柔声道:“好看。”

  萧景琰笑着抓过梅长苏的手腕,应该是抓住了的,梅长苏稍稍低头看到了,但却感觉不到,毕竟是梦。

  梦中靖王府的早晨阳光明媚得要命,洒了满院还不够,竟还要像风卷起的沙尘一样,满溢了整个视野上下,入眼一片金黄。萧景琰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里,身上衣裳的朱红都淡了些。

  萧景琰握着梅长苏的手满脸关切地问他:“昨夜在靖王府,睡得好吗?”

  梅长苏点点头:“睡得好。”说罢再补了一句:“许久没睡得这样好了。”

  萧景琰很满意的样子,抿嘴也跟着点了点头,疼惜地拍拍梅长苏手,诚恳地看着他说:“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让你睡得这样好。”

  梅长苏看着那本不该出现在萧景琰脸上的疼爱而关怀的表情,一时间胸腔被委屈的酸水灌满了,竟看着看着,便醒过来。

  梅长苏睁开双眼,浑身乏力但无一丝疼痛。乌金丸之毒已解,卧床数日,该是一阵舒适,梅长苏只觉得胃部凉凉的,有点酸痛,似是梦里胸腔内委屈的酸水流进了胃里,弄得那里也酸溜溜的。

  屋子里轻暗,看不清东西,静悄悄的,梅长苏侧头往窗外看去,看到外面的天蒙蒙亮,应是黎明破晓之际,不久就应大亮了。

  屋子里燃着火盆,炭火到现在也还没燃尽,周身是暖融融的,一点儿也不冷。

  待到眼睛适应了阴暗,梅长苏慢慢坐起身,看到飞流裹着毯子在他床边缩成一团。这小家伙也觉察出这次他苏哥哥遇上了麻烦事,一刻寸步不离地守着,几乎连眼睛也不舍得闭,而现在估计是终于累了,睡得沉沉,眼角还有些乌青。

  把小孩儿累坏了。梅长苏心疼,轻手轻脚起来,暗无声息穿上件厚实的棉白氅衣,随意绾了发,半披着肩,从镜中看来,比束着发年轻,像个江湖公子。

  梅长苏轻叹一声,走过飞流,给小孩儿掖掖被角。小心翼翼走出门去,看见黎纲衣装完整地靠着门框箕踞而眠,低着头垂到胸口,还打着鼾,亦是一副疲劳过度的样子。梅长苏感慨感动,又庆幸不是甄平,要不然自己这么多动静早就吧他吵醒了。

  梅长苏踮脚走过黎纲身旁,只着袜行在木板上,因行得慢,又轻,所以声响极小。不知是不是肚肠浸了太久的药的缘故,亦或是梦中委屈的滋味太过强烈,梅长苏隐约觉得胃中尚且酸涩,闷了气而发苦,实在难忍,只想出去透透气,故不去惊动他人。

  行了一会儿,到了中堂。麻白的帷帘垂挂,不遮光,无风而不动。白日渐朝,天色愈亮,明明是冬,却因天好晴空而少七分萧瑟,凌晨的风似乎也没那么冷冽,院中竹树格外葱茏,仿若春宵提前一步到来,一切皆为勃勃生机。

  梅长苏畏寒,不敢再向前走去,只寻了处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坐下,转头,去看那正好悬在门楣下的清日。

  天边一片霞光,为尚还温凉的日光添了几分暖意。照在身上,虽未久晒而祛寒,但已从视觉中感到了这暖意。

  甚好。梅长苏张望着清日,想到。自悬镜司一劫,夏江倾倒,誉王无望,景琰又是何等重情义之人,此后景琰对自己的信任将前所未有的坚不可摧,未来之路可观,应当是大喜的事。

  这样想着,梅长苏便觉得这清日染了朝霞,格外光明灿烂,但看得久了,眼中白日又归为清冷。

  自知时日无多,等到翻案新朝,便功成归隐,就此匿于江湖,无人可知。梅长苏想起方才梦中萧景琰望过来的满眼疼惜和虚幻中手掌传递过来的温暖,心中又明确皆不可得,悲凉如日出之潮,迎岸而起。

  缘分如此之深,鬼门而返面目全非却还能回到身边触动心弦;缘分如此之浅,费尽心思辗转来回却尚连真情未露就要永别。此生初来两人太过匆匆,后来又一人实在漫长。

  梅长苏何尝不想留在这世间呢?留在萧景琰身边。

  也许萧景琰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又或许有一天他知道了,在梅长苏已仙游于江湖之后,他回忆起当年的种种,当是一顿捶胸顿足的悲痛与懊恼。每想到这个,梅长苏心如刀绞。

  不如永远都不要知道。

  梅长苏栖身于东方金霞之中,回忆起他决定对萧景琰隐瞒的初衷。之所以要使萧景琰抛却一切旧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了谁都无法预料的祸患,他梅长苏,可以为萧景琰做最后一次牺牲。

  就像悬镜司这次一样。

  在他梅长苏的棋局里,除了萧景琰,就连他自己,都是可以随时抛却的弃子。

  清晨无风,冬寒淡淡,唯有霞光灿烂,普照四野。梅长苏端坐于中堂,披了一身金尘,五脏六腑直至指尖涌过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他望向红日冉冉而升,从未感觉如此的悯惜,而又如此的坚决。

 

 

 

  萧景琰自拂晓便醒,直到东穹映出霞光再未入眠。

  他又一次回想起小新的话,明晰那真相,将自己回到金陵之后的事情全部再次理了一遍。

  他没想到梅长苏会如此为他,舍生入悬镜司,将安危完全置之度外,成事之前,竟还要将他蒙在鼓里。

  说不后悔是假的,说不感动更是假的。萧景琰之前失望非常,只因为觉得是自己一厢情愿,将梅长苏划为己人,才轻信小人,认为梅长苏负了他真心。

  原来不是,大大的不是。

  萧景琰激动,又疼惜非常。梅长苏病卧在苏宅,他连着熬了几个大夜照顾,虽被告知已无性命之忧,仍谨慎地守在榻边,连眼睛都不愿意去眨。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安泰的眉眼,知道他家先生是生得极为好看的,如此好看的人又如此聪慧如此为自己尽心竭力在所不惜,萧景琰只觉得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除了小殊,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像梅长苏这样,可以为自己做如此牺牲。

  仿佛梅长苏是上天独独送给他的一尊观音,为他挡去所有的灾祸。人生苦海,遥遥无边,他是来渡他萧景琰的。

  这样的认知让萧景琰几天几夜没有平复下心悸。好不容易得了次休憩的机会,也根本闲不下来,隔了短短的一夜,一大清早又不请自来直直朝苏宅而去。

  一进门,苏宅里还是静悄悄的。萧景琰不等门童去传报,迈开腿急急地向中堂走,只想着穿过中堂,便是他家先生卧病的寝室。

  他一路大步流星,刚及中堂阶下,抬眼往其间一瞧,便愣住了。

  梅长苏坐在中堂的一角,正好是阳光盈盈的那一角。他一袭白衫,安安静静地栖身于金霞之下,乌发如瀑,腰背挺拔,双肩平和,端坐于地,轻轻地望过来,望着萧景琰。在金灿灿的霞光中,清秀的眉眼中略有佛态,他始终无言,唯双眸深情而哀痛,悲天悯人,而决绝动人。

  只承了梅长苏望过来的这一眼,萧景琰多日来的心悸竟瞬间平复下来,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刹那空了他满心繁琐的乱思。

  你是我金风玉露的慈悲菩萨,我要将你在心头供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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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图真是太好看了。哭。


lof主感冒了,哭唧唧。有一辆车正在安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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