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歌】一生何求一场雪 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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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十分紧张。王凯按照胡苗的计划，马不停蹄地过了安检上了飞机。期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姑娘，吓得他从头到脚打了个哆嗦，好在那个姑娘并没有认出来他，道歉之后狼狈地逃往头等舱，几乎可以用“连滚带爬”形容，坐在座位上还心有余悸。
不过好在正如胡苗说的那样，午夜航班的头等舱真的没有几个人，除了与他座位隔着一条过道的斜对角坐着一个胖胖的但是看起来很和蔼的外国老人，就看不到几个乘客了。
王凯从卫生间拿来自己的行李之后，向空姐要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拉下桌板，把那朵鲜艳欲滴的玫瑰插进水里。然后他跟胡歌发微信聊到方才撞到姑娘的事情，收到那人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和一个猪头之后也笑了。
【“你刚上飞机吗？”】
【“是啊。”】
王凯看到坐在他斜对面的那个老人回头看了看他，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太矜持，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继续跟胡歌聊天。
【“你呢？”】
【“登机有一会儿了，估计很快要把手机关机了。”】
【“哦，那好吧。”】
【“三个半小时后见啦，在我跟你说的那个咖啡馆。”】
王凯给他回了一个“好”，接着又收到那人的一条消息。
【“还记得那个咖啡馆在哪儿吧？”】
王凯想起来之前胡苗嘱咐他时也是这样反复强调，心里憋着笑想我看起来有那么健忘吗。
【“当然记得了，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发完后，打开相机给杯子里的玫瑰和飞机窗里的夜景照了张照片发了过去，然后又发了颗心。
接到那人回复的“杯子里的玫瑰是给我的吗”，不一会儿又收到一张照片，上面是胡歌的自拍，他戴着墨镜和帽子，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背景同样是是挨着一扇填满了黑夜的圆窗，配字：“假装我在你身边。”
王凯看着自己旁边空落落的座椅，忽然觉得没那么孤独了。
【“你一直在我身边。”】
消息发过去后，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胡歌回复他，正以为对方已经起飞了的时候，又听到收信铃声。
【“傻子，你。”】
王凯终于忍不住笑了，反复看那几个字，然后把手机关机。
“Is it for your lover?”
王凯闻声抬头，看见说话的是那个坐在他斜对面的老人，老人已经转过身来，示意了一下王凯插在水杯里的玫瑰。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格子衬衫，有点谢顶，蓄了白花花的胡子，笑眯眯的蓝眼睛看上去和蔼可亲。
“Yes.”王凯笑着回答。
“It’s sweet.”老人笑道，“Roes is all around,but love only once.She is a lucky girl.”
“Thank you.”王凯点头致谢。
没过多久飞机便起飞了。
短暂的睡眠之后，王凯从飞机穿进对流层时引起的轻微的颠簸中醒来，从圆窗向下看去，万家灯火只留下来一盏，是机场的，连着一串小尾巴似的警示灯点缀在停机坪上。他忽然有点紧张地捏紧了手指，一路以来的激动的心情竟然开始复杂起来，是一种对未知既害怕又兴奋的悸动，在异国他乡开始的只属于两个人的生活，珍贵而无法置信，浪漫而荒唐至极。
那位斜对角的老人已经准备就绪，他来到过道上，手里提着行李箱。他似乎看出来王凯的紧张，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感觉，温和地笑着：“Have a good holiday.”
“Thank you. And you too.”王凯把行李从行李架上拿下来，跟在老人的后面下了飞机。
出了安检，他把玫瑰花苞上的网套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掖在大衣里，保持着上身僵持的姿势，健步如飞地穿过机场，心里默念着咖啡馆的地址方位，无视掉周围眼花缭乱的外文标语，上楼梯、下楼梯……毫不拖泥带水，脚下的动作快得感觉要抽筋。
脸上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北海道已经下了雪，夜里的气温在零下，可是室内明明是供暖充足的。王凯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是自己笑得太用力。
咖啡馆是一个普通的咖啡馆，离机场非常近，是与一个酒吧一起作为一家酒店的休闲场所联合开办的，所以是24小时全天营业。王凯进门的时候，迎接的女服务员带着一点疲惫的困意，但还是利索地“哈伊”、“哈伊”着把王凯带进了包间。
胡歌坐在卡座上，穿着跟之前发的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帽子墨镜围巾全都戴着一件也没少，包间里的灯昏暗，胡歌戴着墨镜看手机，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看上去像个逃难的。
“歌歌……”
“你坐，”胡歌抬头，示意王凯坐在对面，掏出一个面包后，又继续鼓捣手机，“你先吃这个垫垫，然后给苗姐发个信息，一会儿还得坐车，等到了目的地再吃饭。”
王凯点点头，坐下来啃面包，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还是想跟胡歌说什么，可看见对方正皱着眉头低声用英语讲电话，听了听应该是联系宾馆，笑了起来，觉得这人又像个间谍，逃难的间谍。
“歌歌啊。”
胡歌用手捂住手机麦克风，小声应他：“干啥？”
“没什么……”
“有病啊侬。”
虽然墨镜挡着看不见，但是王凯确信，胡歌一定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几分钟后车来了，是提前预定好的商务车出租。两个人钻进宽敞的后座，不用再跟司机多说什么，把行李箱放在脚边，胡歌带了个背包抱在怀里，整个人缩成一个团靠在椅背上，王凯坐在他旁边，两个人取暖似地挨在一起。
车子行驶在人迹渺茫的道路上，已经达到了一个稳定的速度时，胡歌终于料理好了所有的事情，把手机插上充电宝扔进背包里。
王凯跟他头抵着头呼气，昏昏欲睡的样子：“歌歌啊。”
“嗯？”胡歌把墨镜也摘了，王凯终于看见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星星辉映着窗外的月亮。
“我想要……吻你一下。”
那两颗星星熄灭了。
王凯凑上去咬住了胡歌的唇，舌头顶开牙齿去探索温泽的口腔，胡歌嘴里残留着很浓的咖啡味，还有那其中应该是加了很多的糖。
王凯不知道胡歌带他去的什么地方，他睡了一路，到了之后是给胡歌咬了耳朵咬醒的。迷迷糊糊知道是个小镇子，住的是个温泉旅店，特色是独立木屋房居啥的，反正很有意思。
“不是你们之前去的星野TOMAMU么？”王凯看着那一串完全看不懂的日文招牌，纳闷道。
“那里人太多了。”胡歌回答，“这儿是跟那里‘南辕北辙’的一个小镇，不过环境都不错，人也少！”
“嗯……”
“好！”胡歌抓了王凯的手就走，“行李我找旅店的人去搬了，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王凯被他拽着跑，“那现在几点了？”
“额……”胡歌看了表，脚下稍停，“有什么吃什么！”
他们在街上找餐馆，临近清晨的小镇静谧得很，只有橘黄色的路灯和一排排铁拉门，下的雪被铲到路旁，胡歌走在前面牵着王凯的手不紧不慢地走，倒也惬意。
就是太饿。
终于找到一家营业的拉面馆，两个人进去一顿大快朵颐，是真饿了，塞饭的过程一句闲话都没说，吸面条的声音回荡在店铺里。风卷残云填饱肚子之后，才得心思想接下来的事情。
“我们第一次一起出来玩，第一天除了吃吃吃不做点别的事情是不是太没意思了？”胡歌挑眉道。
“也是哈。”
于是他们就回了旅店去做了点“别的事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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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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