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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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五云裘(ABO)章五

超撩的第五章来辣~~wwww

昔我往矣:

*和尖尖 @小小爵士的联文!!!!!我爱尖尖!!!!!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章一: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122e418b

章二: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12313d59

章三:https://xiwowangy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1234428e

番外一:https://xiwowangy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1237662b

章四: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12554aeb

    宁寂的早晨如往常一样降临在那拉提草原上,人们大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而此时,羌王的大帐中却有了动静。

    萧景琰的意识已较身体先醒来了,虽没有马上睁眼,但还是习惯性地翻过身平躺着,打了个哈欠,才要惬意地伸展四肢,右边的手却猝不及防地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拦住了。

    是一具有温度的躯体。

    萧景琰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警惕地瞪向自己身侧,看见梅长苏陷在软和的皮草中,迷糊地咂了咂嘴,揉着惺忪的睡眼,朝自己望来。两个人的目光甫一交汇,皆立刻如受惊的野兔一般迅速弹开。

    梅长苏往床榻的里侧缩了缩,而萧景琰匆匆套好皮袄皮褂,穿好衣服,侧身轻描淡写地为自己扰人清梦的行为道一句:“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便举步朝帐外走去。

    刚掀开帘,就被一旁等候了许久突然窜出的人吓了一跳:“参见王上!”

    萧景琰定睛一瞧,原是戚猛,定了定神,无奈地问道:“什么事。”

    戚猛回禀道:“弟兄们今天早上按例巡逻,在营地后抓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回来,我让他们先押着,来请您去看看。”

    萧景琰点点头,随他转到营地靠西面的一块空地上,见一圈羌人手持弯刀,围着一个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不断挣扎的人,皱眉靠近,随手拿过一个人手中的刀,举刀轻轻一挥,令那两个大汉道:“让开。”

    那两个人应声退到一旁,被俘虏的人听见四周人行礼道“恭迎王上”,知道是羌王来了,又听弯刀破空的声音,还以为自己的脑袋已经落了地,只伏在原地不住地颤,连压着自己的人已经松开手也不知道。

    一片阴影压过来,等这个被俘虏的人反应过来,缓缓抬头,对上羌王凶光毕露的眼眸和离自己脖颈不过三寸的弯刀时,吓得忘记了挣扎,一面呆呆地仰首看着,手脚一面止不住地颤抖。

    萧景琰看这个人脸生,但照理来说,即使族中有他记不清的族人,见到他也不会怕成这个样子,再者,这人样貌平平,被抓住时却需两个壮汉扣着,可见其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像是“有备而来”。

    他再上前一步,用刀侧拍拍那个人的脸:“你从哪里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萧景琰冷哼一声,将弯刀扔还给它的主人,令道:“押下去审,但凡审出点什么东西,速来报我。”

    说罢便转身走了,听着身后渐远的挣扎叫骂声,不屑地撇了撇嘴。

    回到帐中,萧景琰入帐时发现梅长苏不在。他走出帐外,负手立着,环视四周,终于发现阿七身边站着自己要找的人。

    阿七正愉快地洗刷着一匹健壮的枣红马,他将马毛仔仔细细地梳理,直到马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绸缎一般光滑,时不时在马屈前蹄或原地踏一阵碎步时抬手安抚地拍一拍它的脖子。这次阿七没有像往常那样拖长了调子唱一两曲从父亲那辈学来的歌谣,而正与身旁的梅长苏和蔺九相谈甚欢,有时还会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红着脸挠挠头。

    萧景琰转而望向阿七身边的人,他看见梅长苏在融融日光下立着,如一株清高的竹,日光耀眼,更显其肤白胜雪,且颊边因暖和的气候而余下几抹薄红,此刻他正眉眼弯弯地笑着,眼里似盛着明月的清辉,远望竟与折射在他的玉冠上的阳光一般夺目,叫人一时挪不开眼。萧景琰从未在梅长苏的眼里这样明亮的笑意,不知为何,想起从前母亲教自己读中原的诗词时,听见自己用稚嫩的童声一字一句地跟着念出来,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萧景琰因此有些发怔,举步要往他们那边靠拢,眼前却突然转出两个侍从,端着一盘奶豆腐,一盘鹿肉和两碗热腾腾的牛奶,恭敬地道:“请王上用午饭。”

    萧景琰正嫌他们挡了自己的视线,挥挥手让他们将盘子端入帐中,刚要继续自己的行程,却突然停住了脚,待侍从从帐中出来,喊住其中一个道:“你去,把王后请来。”又吩咐了另一个一些话。

    那两个侍从领命去了,萧景琰也不在原地候着,转身入了帐,先拿起一块鹿肉大嚼起来。

    不久,梅长苏独自一人进来,萧景琰心知跟在他身边的蔺九已被另一个人领去与其他族人共进午饭了,心中莫名愉悦起来,朝梅长苏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坐下。”

    梅长苏规矩地行了揖礼,行至他身边,道一句“多谢王上”,理了衣袍,才缓缓坐下。

    萧景琰不喜这些虚礼,把盘子往梅长苏跟前一推,又端了碗奶往他面前一放,不再说话,自己又挑一块肉,一块奶豆腐扔进嘴里嚼起来,并用余光瞥着梅长苏,希望看见这个瘦弱的人能将面前的食物消灭得一干二净。

    可梅长苏只是端起奶,抿上两口,又放下,再挑一块被切得极小极薄的肉,轻轻咬下一两点,腮帮微微动了动,咽了,再无下一步动作。在萧景琰看来,这样的食量连打牙祭都算不上。

    于是羌王顺理成章地摆出一副十分不快的神情,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

    梅长苏却道:“王上,请恕臣身体抱恙,不宜食荤腥。”

    萧景琰一愣,话被噎了回去,不知该说什么好,兴致缺缺地靠在椅上。

    梅长苏站起身道:“王上既无其他事情吩咐,请允我告退。”

    萧景琰不答,未允,也未驳回。

    梅长苏只当他默许了,转身要离开。这时萧景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原送来的粟米都存在仓房里,你要多少便拿多少,反正我们不缺。”

     梅长苏微微侧头,轻声道:“多谢王上。”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帐。

    萧景琰咀嚼的动作慢下来,若有所思地将盘中最后一块肉拿起来,腮帮子依旧一鼓一鼓地嚼着,而后幅度渐渐变小,到最后干脆停下来,不动了。

    用完早饭,萧景琰又出了帐,打算随心所欲地四处走走,散一散心,还未行至河边,远远听见风送来那群正浣衣的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还有姑娘用羌语高声说了“王后”二字,萧景琰脚下一滞,凝神细听,接着又听见诸如“生得好看极了”之类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便遇上跑马归来的阿七,见羌王迎面行来,急忙滚鞍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恭迎王上。”

    萧景琰心情不错,挥挥手让他起来,随口问道:“从南边回来?”

    阿七答道:“是。”

    萧景琰有意无意地道:“我方才看见你和王后说话。”

    阿七一愣,继而跪地道:“王上明鉴!今早王后只是问了我关于打理马的事,我一一如实答了,王后夸了我几句,我们便再没有说别的了!”

    萧景琰并未打断他,静静地听完,道:“瞧你紧张的,起来吧。”

    待阿七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上前笑着拍拍他的肩道:“做得不错。”

    阿七赶忙躬身道:“谢…谢王上。”

    萧景琰也不再继续往前走,折返回帐,传掌管兵马钱粮的人一一入帐问了话,又带领队伍去草原腹地猎了几匹狼,回到营寨时天已近黄昏了。

    黑夜渐渐吞噬了草原的轮廓。

    篝火很快燃烧起来,人们围着篝火吃肉喝酒,姑娘们载歌载舞,汉子们高声谈笑,又是一个欢欣的夜晚。

    酒足饭饱后,萧景琰走回自己的帐前,却不进去,在帐门前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换了个方向,往不远处的另一个毡房走去。

     起风了,严寒和长风很快占据了草原,人们退回自己的帐中,点上小烛,一个一个毡房中便被祥和的光盈满,照亮每一家人的夜色。

     萧景琰抬手将帐帘掀开一点,稍低了头钻入帐中,听着身后响起极轻的,沉闷的帘布落地,怒号的风也随之消逝,只余低低刮擦在帐房的声响,一瞬恍然,觉得自己穿过一个喧嚣的梦境后,闯入真正温柔安静的夜。

     帐内烛火幽暗,桌案上燃着三根蜡烛,蔺九在一旁垂头磨着墨,梅长苏立在案前,正挥毫往宣纸上写着什么,神情严肃专注,远望正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若将军手握虎符,调兵遣将,如驱驰笔阵,往来沙场。

    萧景琰一时被案前人的气度吸引,看得入神,不由自主地缓步贴近,想凑上前去细看。不想蔺九立刻发现了他,先是下意识地一惊,继而失声道:“先生!”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手下一滞,行云流水霎时凝固于笔尖,顿生不满。他不曾收敛自己的不满,看了蔺九一眼,步步靠近他。

    蔺九紧抿着唇躬身一礼,向后稍退。萧景琰顺势占据了他的位置,顺带接替了他的工作。

    这么自顾自地磨了会儿墨,他才忽然发现梅长苏同蔺九一般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萧景琰玩味地打量一会儿梅长苏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手上动作不停,扬了扬下巴,命令道:“继续写。”

    梅长苏没动。

    萧景琰又道:“我替你磨墨,你替我写字。”

    梅长苏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礼道:“请羌王示下。”

    萧景琰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道:“就写萧景琰三个字。”

    “什么?”

    “萧景琰。”

    梅长苏闻言,犹豫道:“这是王上的名讳,臣不敢……”

    萧景琰不耐地皱眉命道:“我让你写你便写。”说着便将梅长苏已经写好了的那一张拿过来,细细地端详起来。

    纸上的几行字迹疏落有致,看上去像是一首诗: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

    萧景琰不由触景生情,勾起了藏在时间深处的童年回忆。那时年幼的自己捧着一册书卷,坐在母亲怀里,听见她用温柔的语调缓缓将书卷上的字念着,自己小声地跟读,读完,转头看着母亲,便能得到一个赞许的微笑。

    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连嫁妆也唯有笔墨纸砚的人,不知为何,想起母亲温婉的言行举止,心头无端地对中原多了一些向往。

    恰在此时,梅长苏写完了那三个字,见萧景琰目不转睛地自己,垂眸侧过头轻轻咳了一声。萧景琰回过神来,问梅长苏他先前写的那一首诗是何意。

    梅长苏便将其意娓娓道来,说此诗写的是以一个远征东山的战士之口,诉说回家的愿望。他从东山回家时,满天小雨,远雾蒙蒙。才说要自东山归来,忧伤的心早已向西边飞去。希望做一件家常的衣服,从此不再衔枚远征。

    萧景琰静静地听着,在梅长苏的眉眼间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那是曾经母亲向南面望去时同样会流露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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