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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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五云裘(ABO)章三十七

*和小仙女 @盐昔昔 的联文!!!!!我爱小仙女!!!!!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然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   章五   章六   章七   章八   章九   章十   章十一   章十二   章十三   章十四   章十五   章十六   章十七   章十八   章十九   章二十   章二十一   章二十二   章二十三   章二十四   章二十五   章二十六   章二十七   章二十八   章二十九   章三十   章三十一   章三十二   章三十三   章三十四   章三十五   章三十六   【番外一】   【番外二】


  两场几乎暗无天日的风雪之后,草原迎来了短暂的晴霁。金莲川之变亦如这新晴一般最终以真相大白结束。东胡很快归安,羌兵接下来带回的讯息无不更加坐实了中野侯与中原太后的狼狈为奸,也愈发验证了梅长苏的忠诚与坚贞。

  中野侯死在金莲川之后,太后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固了边防,蒙挚与霓凰均表示收到了太后的懿旨,但他们都以无皇帝亲笔圣意而拖住了太后的手脚。阳关城等五座城池早已在羌族的掌控之下收不回来了,生活渐渐富足的百姓们也愿意归降,羌族甚至还借着先前开放的商路劝降了几座小城。

  接连上达的文书令萧景琰笑逐颜开。据这些文书所报,羌兵在东胡抓住了几个太后余党,都不是什么硬骨头,很快将谋反之事的来龙去脉道了个一清二楚。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萧景琰正赤着膀子靠在那拉提王帐的大床上悠闲地搂着他的王后,而梅长苏偎在他胸膛上皱眉头,嫌他太吵。那珍贵的五云裘此时团成一个柔软的靠枕垫在他赤裸着的雪白的腰后。他显然并不觉得萧景琰所说的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地方,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且方才萧景琰实在孟浪,弄得他有点提不起精神。

  萧景琰低头见他倦怠,眉眼之间慵态妩媚,一时又起心浪,俯身去逐他的朱唇。他与梅长苏已有了夫妻之实,初次开荤后便不再忌惮。而梅长苏却像一条银鱼一样从他的怀中滑了出去,扯了被子缩到床里头去,背对着他,不叫他近身,不容置喙道自己要睡觉了。萧景琰宠溺地笑,倒也依他,回到被中,从他的腰际伸过手抓住他的腕子,一用力把他拽回自己怀里:“你一个人缩在那边冷。”梅长苏偷偷笑了笑,也不故意逆反了,背靠着萧景琰暖烘烘的胸膛深感舒服,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盹儿。

  就在他将睡未睡之际,萧景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明天一早我要去阳关城那边看看情况,你醒来时床边不见我不要慌张。”梅长苏打了个哈欠:“我不慌张。”没想到萧景琰还不乐意:“你也不能一点儿也不慌张……”梅长苏被他逗笑了,缩缩脖子躲他说话时口中呼出的令人发痒的热气,从被衾里探出一只手来捏他的鼻子:“我不慌张,但我一直想着你,总行了吧?”萧景琰这才满意地亲了亲他的耳根:“好,我午时便回来。”

  “嗯……”梅长苏点点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去了。

  隔天醒来,日光曈昽,梅长苏晨起,洗漱,用完早膳,蔺晨来给他切脉。他前些日子从云南那边来的,已经在那拉提待了好几天了。一同来的还有黎纲、甄平,他们和数个江左盟的兄弟本在金莲川同羌兵按照约定伺中野侯而动,“鸿门宴”结束后,羌族出兵东胡,他俩没有跟江左盟的其他人一起回中原,而是执意跟着许久未见的宗主来到那拉提以观后续,主要还是关心宗主近况。梅长苏其实早就催他们回去了,黎纲甄平二人,他们可是盟里的大员,可他们却不愿意,又责又劝,一直拖到了今日。

  萧景琰并不在意,通过金莲川之变他对江左盟刮目相看,且来人又是功臣,再加上他还处于新婚燕尔的愉悦中,看谁都比较顺眼。可是梅长苏忧心忡忡,要求他们最迟明日必须动身回去。

  甄平拧着眉头:“宗主您不要太担忧,放心就是。琅琊阁已人去楼空,而咱们江左盟本来就是大隐隐于世,药王谷那边也是鼎力相助。就算太后豁出兵去要赶尽杀绝,咱们的人往那深山老林一钻一躲,咱们耗得起,他们可耗不起。”

  黎纲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我们只是担心您,”甄平左顾右盼,低声道,“那羌王曾对您横刀相向,即使现在是千依百顺的样子,但毕竟一开始不是自己人,将来如何也难预料,还是留着我们在身边吧。”

  黎纲再点头:“对对对。”

  蔺晨这刚切完脉,撤下腕枕,抬头幽幽看他俩一眼,双手揣袖:“黎纲,平见你还挺多话,怎么今天学了个结巴呢?”

  黎纲啧嘴,无奈道:“蔺公子你又开玩笑。”

  梅长苏不理他们离题万里的对话,正欲再劝黎甄二人,就被蔺晨截了话头。

  “你这身子……”蔺晨微蹙眉尖。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成功吸引了黎甄二人的注意,他们噤声而端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蔺晨,有些焦虑地等着他的下文。

  梅长苏一挑眉:“怎么?”

  蔺晨偏偏不去看他俩一眼,嘻嘻一笑往梅长苏手腕上一拍:“虚呀!”

  那不是和从前一样?梅长苏翻一个白眼:“所以是没什么大碍。”

  “不仅没什么大碍,反而还筋脉通络了些呢。”蔺晨笑道,“要是知道开宫能促你活血生温,早该给你找一个夫婿!”  

  梅长苏红霞上颊,推他一把:“管不住嘴我可以找人帮你管!”

  听完蔺晨的话,黎甄二人脸上也有些不自然。梅长苏干巴巴咳嗽两声。

  “你们不要对羌王持有这样的偏见,”梅长苏板起脸来,“且不说他已是我的……夫君,更是我下定决心择选的主君。如果你们相信我,就应该相信我的选择。”

  有理有据,无从反驳。黎甄二人面面相觑,支吾其词,半吞半吐,还是有些不尽同意。

  梅长苏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记不记得我曾在琅琊山阴一沟壑处捡到一只狸奴?”梅长苏从火盆边端起温着的茶,吹了吹,饮下。

  黎纲首先忆起:“记得,是一只褐斑金瞳的山猫,从崖上摔下来,被树枝穿透了左脚掌。”

  “我把它带回去。小家伙很害怕很警惕,不许人靠近,尤其不许人触碰它那只插着树枝的左脚掌。我是要救它性命的,硬着头皮摁住它的爪子把树枝拔下,它一扭身咬住了我的手臂。”梅长苏继续道,“我忍下痛为它包扎好伤口,喂它吃午膳剩下的冷炙……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甄平沉默片刻,闷声开口:“那只山猫伤愈后徘徊在琅琊阁附近不愿离去,只允许让宗主摸它的头颈和肚腹,直到寿尽而终。”

  蔺晨想起那山猫时不时带来的死鸟和豚鼠放在琅琊阁上下任意地方,经常弄得几个胆小的弟子鸡飞狗跳,不禁失笑,捂住了嘴。

  梅长苏笑着点点头,表示如实,后慢条斯理道:“走兽如此,况于人乎?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羌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们未亲眼目睹,尚且记得他曾对我横刀相向,况乎羌王自己呢?他必是牢牢记在心中。越是这样铭记,便越是深刻知道我对他舍生忘死的忠诚,此消彼长,这样一来,往后若再遇到此类事件,他定因前车之鉴,而把我放在信任的首位。”梅长苏将手中喝空了的茶碗放回到火盆边缘,话锋一转,语气轻盈,尾音俏皮,“当然,这还是只论公事,不谈私情。”

  蔺晨与黎甄二人看向火盆边上的茶碗。那茶碗是汝州上等的冰裂纹瓷器,天青色满釉,工艺精细,只供奉宫廷,一小只便价值连城。而除了这一个瓷碗,梅长苏还有一套茶具,由此便不得而知羌王是从那里又是如何搜罗来的了。

  蔺晨皱起鼻子,只觉得牙酸。黎甄二人也再无话说,最终拱手低头,答应明天一早回去中原。

  二人走后,蔺晨又同梅长苏斗了一会儿嘴,便也起身欲去。梅长苏叫住他。

  “他们回去中原,你留在那拉提吧。”

  蔺晨斜眼又瞄了一下那汝瓷的茶碗和梅长苏颈后一个扎眼的红痕:“我留这儿干什么?”

  “你闲着也是闲着,何必来回折腾?况且留在那拉提,跟蔺九也有个照应,你们师徒也好久未见了。”梅长苏扔给他一条新做的马鞭,“中原情况不慎乐观,也不自在,留在那拉提,草原广廖,好马也多,任你耍就是了。”

  蔺晨故作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实际上早已心动。他生性好玩儿,总闲不住手脚,中原此时确实拘束,远不如草原逍遥。

  蔺晨转着眼珠:“谁的马我都可以骑吗?”

  梅长苏哄着他:“可以可以。”

  “羌王老子的马我也可以骑?”

  “你骑你骑。”

  “我可不骑。他那匹黑赤马脾气又臭又硬,再把我摔下来。”

  “……你到底留不留?”

  蔺晨思考片刻,还是犹犹豫豫点了点头。

  “好,说定了。”梅长苏拍了一下巴掌,勾唇,隐隐有些不怀好意,“正好,我这儿有事要你去跑一趟。”

  蔺晨双肩塌下,长叹:“就知道你另有企图。”

  梅长苏得逞地笑了两声:“正经点儿。”

  “你去趟云南。过两天霓凰要过来见我和羌王,你去迎一下她。”

 

 

 

  两日后,晴空万里,彩云逐日,广袤的雪毯经几日阳光的照耀化薄成冰纱,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穆霓凰的白马踏碎了冰晶,如马蹄下展开了朵朵雪莲,仿若灵山上修行的玉尘仙子驾临人间,带来福音。

  穆霓凰远远瞧见梅长苏,热泪盈眶,连挥几鞭,急驰至梅长苏面前,翻身下马。梅长苏守候多时,很早便看见了他快马加鞭赶来的小姑娘。她瘦了,清丽的小脸瘦得下颔削长,明亮的眼眸蒙了泪雾和一看便是多日不消的愁思,不复澄澈,令梅长苏心疼。

  穆霓凰扔下马匆匆奔来,梅长苏不耐等待,忙进几步相迎。小姑娘披着白色的斗篷,摘下兜帽,红着鼻尖扑进他怀中跪下,他赶紧抓住她的双臂拦住。

  “霓凰不慎中了小人诡计,愧对兄长多年教导!”穆霓凰留下清泪,执意要跪,被梅长苏拦了又拦这才起身。

  “你父王是我救命恩人,我又承蒙他多年照顾栽培。你跪我,将来九泉之下我难以面对你父王。”梅长苏抬起手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痕,眉眼温柔,“明箭易挡暗箭难防,你在明处,小人在暗处,不慎中计也有情可原,以后多加细心谨慎就是了。”

  穆霓凰泣声渐弱,梅长苏轻抚她的头发:“况且你是武将,力在疆场,怎明白权谋局中的腌臜事?一旦被心思缜密的恶人盯上,最易受人摆布,自古便是如此。我本应一直照顾你,可为兄并不能一直伴你身旁。将来我为你寻一两个可靠的谏士,你便不会有软肋了。”

  穆霓凰点头,抽噎两下,直起身子咽下了泪水。

  梅长苏拍拍她的脸颊:“好了好了不哭了,都已经是统帅一方的郡主了,肿着眼睛回去要被部下笑话。”

  这人还是从前最擅逗她开心的小兄长的语气。穆霓凰破涕为笑,抱拳拱手:“霓凰谨遵兄长之命。”

  蔺晨下马走过两人身侧:“好啦好啦,你们兄妹情深回头再叙,把人大王晾在一边倒叫我好瞧。”

  穆霓凰这才想起来向萧景琰见礼,萧景琰体恤他们兄妹,不气不恼地回礼。

  蒙挚也乐呵呵上前去问好。

  适如初次入羌,这一回还是穆霓凰与蔺晨蒙挚三人一同来到那拉提,还是在同一片边境草原,不过这一次三人均未遮头脸,所面也无羌兵,只有萧景琰和梅长苏一墨一白并肩而立,戚猛跟在他们后面看管车马。

  萧景琰已经得知蒙挚是青唐城的军侯,连道久仰久仰,佯装责怪梅长苏为何第一次不说实话。梅长苏笑而不语。戚猛在一边憨憨地笑,挠挠头,眼看五人热闹,觉得自己有些尴尬,不如让列战英代他来。

  穆霓凰与梅长苏谈及“鸿门宴”前的误会,来往话语中并无丝毫归咎和诘问。萧景琰静立一旁,面色无波无澜,不见愠色不见怒气。戚猛旁观,暗暗为他王上不平,觉得此事不能就这么罢了。到底是从霓凰郡主那里起的一个由头,闹得人仰马翻。即使错在小人,但霓凰郡主也不是全无责任。就算不令其负荆请罪,也不能囫囵过去,怎么着也得给赔个不是吧?

  戚猛按捺性子静观,却见几人对话逐渐转移到梅长苏的身体安康上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郡主未免太意气用事了些。”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萧景琰眨眨眼睛,不明其意。

  戚猛见无人回应,胆子大了些,语气也略带嘲讽:“想不到堂堂郡主也会被儿女情长左右,考虑的仅仅是兄长一人,边境之危竟考虑不多,以至于受人摆布。”

  一席话传进在场所有人耳朵里,一时间吹过面颊的风愈加冷冽,冻住了人的舌头。

  梅长苏拢了拢身上的白狐裘,低下头一声轻笑。穆霓凰拉下了脸,明丽的杏眼中结了冰霜,目光碎风打来。

  “那哈巴投靠我府时,有凭有证,说我兄长遭受侮辱。也许在戚猛将军眼里,我只是在乎兄长一人的安危尊严。”穆霓凰冷冷道,“但是将军是否想过,当时羌地之中,只有我兄长孑孓一人与我有故,而我与你羌的结盟也只凭他一人维系。这就意味着,如果我兄长受辱,那就是我穆霓凰受辱,是我整个云南穆府受辱。”

  “再者说,我与你羌结盟,目的是中原易主、拥立大王。我兄长才貌双绝、温文儒雅,足智多谋、正德修名,这样世无双的人物自愿俯首称臣,拜倒在大王面前,都遭到大王欺辱。等将来大王入主中原,何以待中原百姓?何以待天下黎民?”穆霓凰转身正面戚猛,长身玉立,气沉如钟,“不知戚猛将军从哪里看出来我只在乎兄长一人?”

  戚猛被狠狠骇了一下,求助般地看向四周,却见蒙挚一头雾水、蔺晨抱肩嗤笑、梅长苏不理不睬、萧景琰津津有味。

  “而将军说的‘意气用事’,若是指那夜哈巴欲杀蔺晨未果谎称羌兵夜袭、蔺晨失踪、隔日我出兵南楚之境的事情。那霓凰先认一错,未开天眼看穿哈巴诡言。”穆霓凰隐有震怒,“只是霓凰有千错万错,绝不错在出兵!当时就情况而言,羌族无故夜袭我云南穆府,破我穆家墙,掠我府中人,若依将军之意,我不能‘意气用事’,忍下此辱,按兵不动,把自己的地盘当做供贼寇作乱游戏之地。那么我霓凰将来魂归地下,无颜面对我穆家祖祖辈辈世代忠烈!”

  “霓凰向来敢做敢当,有错认罚,但不意味着包揽全责。”穆霓凰收敛怒意,面色如常,淡漠暗含轻蔑,“也轮不到将军对我评头论足。”

  穆霓凰一番妙语连珠,字字句句逼得戚猛无话可说。他涨红了脸,你你我我地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草原雪地上一阵安静。梅长苏从头看到尾还是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却无窘迫感觉。萧景琰一声大笑,打破了僵局。

  “霓凰郡主不愧巾帼豪杰,有气魄有胆识!”萧景琰笑逐颜开,拍拍巴掌,“郡主虽有错,但终归是小人奸诈,怨不得郡主,况那哈巴本是本王的近臣,他有异心异动本王却不曾得知,也有本王的过错。郡主虽出兵对羌,但在此危难之际并未下战书,而是寄信约面以引小人,后长书陈情更令本王动容,足以见得郡主冷静缜密。郡主为敌便罢,为友实是本王之大幸!”

  此言一出穆霓凰的神态立刻柔和下来。

  萧景琰与梅长苏对视一眼,然后不重不轻地斜眼瞪了一下戚猛:“本王一贯以与霓凰郡主联盟为重,其他均次之。方才我们谈论此事,并未起争执,已表明了本王的意思。戚猛你又后加责怪,实在是拂了本王的颜面,还不快向郡主道歉。”

  后又向穆霓凰道:“本王这位将从素来鲁莽、大大咧咧,说话不大多加思考,但心眼不坏,还望郡主见谅。”

  戚猛听萧景琰发话,忙抱拳弯腰。而穆霓凰抬手拦住。

  “戚猛将军护主之心霓凰可以理解,就此作罢。”穆霓凰道,又扭头对萧景琰拱手, “霓凰从一开始便是有错的,错在未寻得一个好的办法更好地试探,行为过激。又因为兄长是被迫和亲过来的,所以就算兄长相劝,也一直对王上心有顾忌、偏见。在这里我给羌王谢罪。”

  萧景琰摆手摇头,以示自己并不介意:“毕竟是你的兄长。”

  “我听闻王上的一爱宠乌雕小伍因此事被小人所害。”穆霓凰说着,以目示意蒙挚去取自己挂在马后的一个蒙着黑布的笼子,“我是好马之人,深知丧失爱宠的痛心。为表我的诚意和歉意,特地带来一只雪鸮送给王上,希望能略微安抚王上的悲伤。”

  她接过笼子,把黑布掀开,那只羽毛雪白、斑点美丽的鸮鸟静静立在笼子的横杆上,眼睛上罩着黑帽,比小伍还要大一圈,看上去非常健壮乖顺。

  穆霓凰笑着解释:“它已被驯养好了,只认摘下眼罩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为终生主子。”

  穆霓凰将它架出来,萧景琰眼疾手快地接下,让它站在自己手臂上。穆霓凰将雪鸮的眼罩摘下,雪鸮那双琥珀般透亮的猫瞳在看到萧景琰那一刻紧缩,后唳叫一声飞起,扇动宽大如华盖的羽翼悬空半刻,终稳稳落在萧景琰的右肩上。

  萧景琰爽朗大笑:“多谢郡主,本王很喜欢。”

  他抬起手勾勾雪鸮的下巴,小家伙闭上眼睛抬起头,一点儿也不排斥。

  萧景琰十分满意,又问穆霓凰:“它可有名字?”

  穆霓凰点点头:“有。”

  后她看了看梅长苏,梅长苏不明所以地回视她。

  穆霓凰吞咽一下,眼眸低垂,花容淡赧,有些女儿情态,轻轻道:“它叫……慕梅。”

  萧景琰呆了呆。梅长苏最先反应过来,红了脸拍了一下穆霓凰的手,嗔怪着小声叫她的名字。

  穆霓凰少见地没有理会她的兄长,而是抬起头看向萧景琰,眼神幽幽:“请王上一定要照顾好它。”

  萧景琰眉宇舒缓,神色正经:“本王今生今世决不离它。”

  蔺晨又被酸得呲牙咧嘴。

  梅长苏脸热得发烫,尴尬地咳了数声。

  穆霓凰不再去看萧景琰,而是转身面对着梅长苏,牵住了他的双手,慢慢地屈膝半跪而下。

  梅长苏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下意识想要扶她,被她拒绝了。

  穆霓凰半跪于地,笑得甜甜的,一如小时候的模样:“小妹霓凰祝兄长与夫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梅长苏呆呆地俯看着穆霓凰,一时竟忘了答谢。往事如泉水叮咚,如月光流照,半跪在他面前的穆霓凰仿佛变回了八九岁时他的天真的小姑娘,正值无忧无虑的岁月,用清脆的童音唤他苏哥哥,给她一颗糖就会笑。

  泪波翻涌,泫然欲泣,梅长苏勉强忍住,笑笑:“霓凰长大啦。”

 

 

 

  一行人回到那拉提王帐,一直聊到深夜。

  梅长苏立在悬挂的地图前沉默。蔺晨打着哈欠。蒙挚瞪着一双眼睛,时木时炯。穆霓凰托腮安静地听着。萧景琰倒是很精神地仰着头看着,但是好像不是在看地图,而是在看梅长苏。

  须臾梅长苏长舒一口气,宣布了一事,令所有人振奋,然后把他们催去睡觉。

  萧景琰从背后抱住梅长苏,看着他收好地图,然后听见他自言自语道:

  “大小寒之际,愿以羌国雪,吹入苏家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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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读者反映了穆霓凰冒失冲动、不够聪颖等人设崩塌问题,作者之一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一切的一切都是作者我的错,是我笔力不够,写得不好,跟我霓凰没有任何关系,请大家放过她,直接骂我写得垃圾就可以了。


由于我和昔子太太在剧情的时间线上的商榷出现了失误,上一章的时间变成了初春,而上上一章金莲川之变时还未到深冬,但是攻入中原的时间定在冬末,所以希望大家能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哈哈哈哈(溜走)。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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