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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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五云裘(ABO)章三十六

开闸放糖啦!!!往后余生都是糖!!!


盐昔昔:

*和尖尖   @小小爵士 的联文!!!!!我爱尖尖!!!!!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倒春寒的料峭同河冰一道彻底消融在山脉绵延所向的远方。牛羊低鸣,马鞭长扬,祭坛附近的旗布在东风里一阵一阵摇荡,温柔得像母亲为孩子浅唱的夜曲。




太阳和月亮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并不打扰人世,雨季未到,常常天高云淡,极目疏阔。偶尔有云堆逗留,在大片的草上投下几片阴翳,倒也缔造了不少祥和的清晨。




近日气候宜人,动物迁徙繁衍,羌人每每猎获丰厚,无需操心生计,故奉王命将更多的时间用于领地巡防,城池经营,军武巩固,最近堆在萧景琰案头的文书也愈发多了起来。




今日弯月已出于东山之上,萧景琰自金莲川夜宴后至今,埋首案牍多日,夙兴夜寐,今夜犹然未归,梅长苏也并不等他,正自和衣歪在榻上继续翻阅白日未了结的《六韬》,因长夜静谧,一日尽瘁而眼皮沉重。




隐约见了周公,还未手谈一局,肩膀便被人轻轻拍晃起来。梅长苏迷迷糊糊地负了点气,睁眼见萧景琰俯身,如此亲近,一双眼睛像无月的暗夜里仅有的两颗炯炯星辰。




初来时所见闻的愠怒的羌王;敢于只身入草莽,一骑刃雪狼的羌王;冷漠、不近人情的羌王;寡言少语,南觊沃土的羌王…所有似曾相识的面容在电光火石般的一念之间闪过,与面前这个神情柔软得如那拉提草原上盘桓的东风一般的萧景琰重叠在一起。




梅长苏借着那一点似醒非醒的朦胧倦意,直起身来,仰首在萧景琰的唇上落了个不轻不重的吻。




吻毕自觉面颊升温,他扭头找寻方才搁在身畔的书册,不费什么功夫便一眼瞧见了,正伸手去拿,忽然身后罩来一件狐裘。一双修长的手几下将裘衣替他系好,一只手将他双肩一揽,另一只手在他膝弯处一抄,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抱出了大帐。




萧景琰走得快,帐灯远远落在身后,梅长苏越过他的肩,看见错落的人间星火。




他素来畏寒,夜间不曾这般在帐外长久地走动,白日熟悉的山岭在夜里只剩下黑黢黢的残影。掌管草原的神明闭上眼睛,风与水流相和,夹杂着深春微微的鼾声。




那拉提即便以夜掩面,不见白日真容,梅长苏也并不觉陌生。他在这里听过风,听过雨,听过曾以为冷血倨傲的王最柔情的呼唤,足够胸膛里的那颗归心滋养一点近乡的眷恋。




此刻他倚在裘衣中,觉得有些困倦,微阖了眼,萧景琰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轻轻将他放下。




梅长苏扶着他的手臂站稳,四下瞧瞧,还能望见方才起始处的一片灯光,待要问萧景琰有何贵干,却看他将五云裘展在近旁草地上,招手唤自己过去。




梅长苏依言走近,萧景琰又让他躺下,他不明所以地照做,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卧,一旁萧景琰一展衣摆,竟也随意地曲肱而枕,挨着他躺下了。




今夜月明星稀,万山阒寂,偶尔几声虫鸣,几阵风吟,再没有多余的声音和多余的人。梅长苏偏过头,看见月下萧景琰鬓边几根被风拂乱的细发。他抬手轻轻替他整理。




萧景琰唇角动了动,偏过头来看梅长苏,眼里光芒浮动,仿佛今夜未见的星河都流转在他的眼里。然后他往梅长苏挨近了一点,又挨近一点。




萧景琰的呼吸很烫,梅长苏将手移按在心口,发现心跳得很快,合眼调息数轮也无用。




萧景琰见他一动未动,以为他是倦了,沉默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你听,归流河的声音。”




梅长苏依然没有睁眼,一面凭耳力捕捉遥远温润的水声,一面低低应了萧景琰一声。应完又觉自己有些冷淡,不甚妥当,想当下气氛像极了幼时在琅琊阁上,老阁主将自己与其他孩子揽在身边,坐在廊下对着黄花明月说那些街巷里流传了千百年的故事,便脱口道:“景琰,你说个故事吧。”




萧景琰一愣:“为什么?”




“我想听。”




“我……我口才不好。不说。”




“随便说一个!”




好一会儿没听见萧景琰出声,却是他的手先伸过来,覆暖了梅长苏的手背,才听他娓娓道:“草原上的故事有很多,我最喜欢父王说的那一个。那时我很小,看见满地的草,满天的星星,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比羌族所有族人加起来还多,我去问母亲,母亲也说不上来,让我去问父王。”




梅长苏的手被他捂得微暖,干脆侧身把另一只手也递过去,然后专心看着萧景琰翕动的薄唇。




萧景琰接握过他的手,正遇见梅长苏的目光,声音不由一顿,忍不住凑上前,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他的额头,才继续道:“也是春天,也是这样的晚上,父王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若有一个人出生,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若一个人死去,他的那颗星星就会落下来,变成草原上的一根草。”




梅长苏轻轻地“啊”了一声,抬手点点头顶的一片虚空,指尖遥对着天边一片几乎垂接平野的细碎星子,似乎与其中的某一粒恰好重合:“我在那里。”




萧景琰低沉地笑过几声后,却又认真起来,追问他一句:“为什么?”




耳边,熟悉的声音轻言细语:“因为那里离你的草原很近。”




萧景琰一怔,脱口又问道:“那我呢?”




这次,梅长苏没有马上回答,这片暂属他们二人的夐天远地忽然沉寂了一会儿,才重新浮出梅长苏吟咏般的声音:“你是天。”




萧景琰翻身将他与裘衣一道揽入怀中搂紧,如夜空怀抱星海。他抱着他坐起身来,将头埋在梅长苏的颈肩,额头轻靠着鬓发,鼻尖因此缭绕着一丝愈发清晰的药香:“你不是那些星星,你是我唯一的月亮。”




梅长苏紧闭了眼,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像被千万片羽翼轻挠。




萧景琰的呼吸在他的颈边游移,耳畔的归流河水音如此温柔,温柔得刹那永恒,天上人间复归了混沌,盘古的巨斧未落,女娲的柳枝未扬,神明却偏偏愿意容忍这样纯粹的世界生活着两个人。




梅长苏陷在萧景琰宽厚的拥抱里,透过衣料的体温包裹着青草的幽香,竟将他暖得双颊微烫。他不由地抬手触了触自己的面颊。




萧景琰注意到了他细微的动作,低下头,一面仔细端详他的面容,一面轻声问他怎么了。




梅长苏将手放下,摇了摇头。




萧景琰便不多言,将手轻轻抚上梅长苏的侧脸,感到掌下温滑的肌肤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度。




梅长苏微微躲了躲,才任由他动作。




于是萧景琰俯首找到他的唇,探身一吻,将所有纵横天下、过关斩将的谋略和几声细碎的呜咽尽数含入口中,温柔以待。




唇舌相离,耳鬓厮磨。




梅长苏轻喘未平,却终于展袖将萧景琰的脖颈搂住,默然相拥,感到心中抑制了整整一晚的洪流訇然决堤,在心底泛滥成一片柔软的湖泊,明镜似的倒映着岸边萧景琰的面容。




“景琰……”




梅长苏抬眼望着他,感觉自己被拥得更紧。他并不知自己此刻的眼神包含了多少萧景琰读得懂或还没能读懂的感情,只看他神色庄重,便知自己已然情感流露,难再收回了。




可他满腹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他想问萧景琰,你累吗。




但他如何不知痛失亲人后的长夜难捱,如何不知兄弟阋墙的疑愤,如何不知若无良人,萧景琰便会如初见时那样,永远冷峻,永远高居王位,最后一人终老。




他信萧景琰能成大业,信他心中蓝图,信他铁骑难挡,信他一腔孤勇,信他满心大略,更信他定然永远冲在羌族所有勇士的前方,领着他们纵马举刀,高呼死战。




他无疑是个好首领,是那拉提最年轻的太阳,可英雄需要休憩,若无人细解他的神情,直视他的眼睛,揾去他流淌的血汗,众人环拱也似遥隔千里,萧景琰便要付出一生倍尝孤独。




而今梅长苏再不能袖手旁观,他贴着萧景琰的面颊,声音坚定而温和,说出的是萧景琰最熟悉的羌语:“景琰,我要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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