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小小爵士
Powered by LOFTER

【靖苏】梅园遗梦 章二

*长苏未死,原剧向。

*很久的坑了,来填。


章一


  当今皇帝和梅长苏的关系,旁人不知道,蔡荃也向来不解风情,但沈追倒是明白一点。

  只记得当年胜仗一过,归军未反,言侯家的少爷就连夜快马加鞭地回了京城,冲进东宫,摔在大殿之上,赤红着眼睛,说是主帅,殁了。

  这苏宅,终究是空了。

  太子两眼一闭,两行清泪倏忽而下。

  朝堂之上满座哗然,无人真正明白这两行泪的缘由,只估摸着说是因为殿下失了一名爱将,但先前当太子还是靖王时,多年常驻沙场,战火狼烟马革裹尸见得多了,如今竟为一名下属悲恸至此,却又是说不通的。

  就连一向沉稳坚韧的蒙大统领,得知此事也沉默不语神思倦怠起来,不到一年,封了一品军侯就请命领兵到疆北去了。

  那南境的霓凰郡主,虽这几年出奇地对党争格外重视,金陵也没少跑,但这消息一出不知怎么的,回了南境便就此再不来京。

 

  后来新皇登基,勤政贤明,官场清廉,百姓合乐。

  只是这故人依旧是故人。

  想到这里,沈追也没觉得如何,小酌一杯,想着只是这金陵之大,怕再没有人可与自己讨论什么中正定品之事了,再寻一人说,大概就会被说是不务正业了罢。

 

  “沈兄!沈兄!”一壶未央,却见蔡荃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你快……到宫里看看去吧。”

  沈追一惊,深感不妙,“李尚书又和陛下闹起来了?”

  蔡荃急急忙忙走近桌案,拿起酒杯就仰头喝干,“正是正是!高总管带给我的消息,还能有假?”

  “唉!”沈追长叹一声,起身跟着蔡荃出了门。

 

  李尚书是萧选留下来的老臣,执兵部,年纪大了一把白发,前太子倒台后,也没想明白到底如何侍奉新主,墨守成规的套路是一番一番的花样出来。此时他跪在皇帝的书房正中,狠狠地一个大拜,脑门磕在地上,大有皇帝不听就不起来的意思:“还请陛下,再三考虑!”

   皇帝的脸色不愠不恼,拿着笔坐在桌案前批折子,一笔一划写地十分认真。

  “陛下!”

  “李卿——何苦至此,”萧景琰皱了一下眉头,撂下手中的笔,“朕不过是想要派一支小小的兵队再搜查一次梅岭,不过几日,没有浪费国力不说,又不涉及攻防卫国、不耽误朝堂公务,为何这般劝谏?”

  李尚书听此,却仍然跪在地上依依不饶,作了揖:“陛下明知老臣问及的不是此事!”

  萧景琰挑起眉毛:“哦?难道尚书还有什么事?”

 

  听罢,萧景琰淡然一笑,却将手中的奏章攥得越来越紧,直致指节发白:“如此,朕懂了,原来在李卿眼里,朕连亲自洗雪的冤案都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甚至还会重蹈覆辙?”他又突然凝重神色,甩袖弃卷,起身将案上的笔墨纸张也一同掀了下去。那金龙戏珠的砚台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皇帝秉性隐忍,鲜少发怒,但这次怒火中烧掩不住当年浴血战场的杀气锋芒毕露,直骇得两侧侍从惊恐地跪倒在地。

  “胡说八道!”

  李尚书被吓了一个哆嗦,战战瑟瑟地跪在地上:“臣不敢!臣只是……”

  皇帝气得瞪眼了眼睛,本就一副铜铃一般的圆眼,盛怒之下愈加威风凛凛。他指着跪在地上的老丞相,因为咬牙切齿而发抖:“你,你不过是害怕朕的密使,本就不干净的底子,生怕朕查出你做过什么不三不四的丑事,会治你的罪、要你的命!却说朕、要朕——”

  “臣沈追、蔡荃,参见陛下!”

  话还未落,只见沈追拉着蔡荃急匆匆地走进大殿,三两下拜了个礼,便作揖劝道:“陛下息怒!李尚书素来不善言辞,说的话到不了点上也在所难免,还请陛下切勿动了气。”

  萧景琰见来人是沈追、蔡荃二人,一忍再忍,倒也停下来,看了几眼跪在地上的李尚书,复又坐回到龙椅上,算是勉强压下了脾气。他招招手,叫侍从宫女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再也没去看李尚书一眼,只问沈追:“沈卿可有什么事?”


  萧景琰果然吃这一套:“哦?沈卿知道?”

  沈追倒不紧不慢:“虽然李大人或有苟顺私情的嫌疑,但他所说却也并不无道理。陛下此举为的即便不是李大人所言目的,但一旦放出密使的事情被人知道,不免落人口舌,相信陛下也是不愿让这种事发生的。”

  萧景琰没有回答,点了点头,周身气势也弱了许多。

  沈追抬起眼:“我有一人选可做陛下所想之事,也不会引人诟病。”

  萧景琰眼前一亮,抬起头与沈追目光交汇:“沈卿请讲。”

  蔡荃左右看着这一君一臣,到底也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到跪在一旁早已被忽略的李尚书,寻思着今日之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吧。

  沈追终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当朝皇帝心实,日思夜寐所想的,除了天下,也就只有那人了吧。

 

  这一年入夏的廊州,似是比前两年的更好看了些。梅长苏轻摇着扇子,坐在湖畔一间茶馆里乘凉休息。不过看这天啊水啊,还有行人来往的街道,与往年并没有太大差别,应是自身的原因,倒不是天公作美。

  梅长苏经过这几年好好调养,身子愈发好了,也不会动不动就咳个天昏地暗了,连带着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变轻好多,走路步子也快了些,不用再依赖旁人搀扶了。

  “走路时觉得自己变轻了可不是好事,”蔺晨还是跟以前一样,嘴闲,“那说明你要升仙了,长苏。”

  “你骗人!”飞流嘟起嘴,“苏哥哥才不会成仙!”

  “唉,我怎么骗人了?小飞流啊我跟你说,这人成了仙之后呢……”

  “不听!”少年捂着耳朵跑走了,“不听不听!”

  想起往日旧事,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梅长苏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端起青瓷碗喝了一口茶。也许,余生这样了结也没什么不好。

  算是天上人间。

  “客官哪——往哪瞧?瞧瞧云彩,瞧瞧杨柳,不如往台上瞧一瞧,瞧瞧小女给您唱一首。”脆生生的女嗓娇笑一声,梅长苏闻声一看,是个占台子的女子正伴着弦琴铜锣唱着小曲儿揽客。

  那女子身量纤巧、胭脂粉饰、形容玲珑,见梅长苏看过来却也大大方方。方是觉得这位公子生得好看,反倒还捉住了嘘头,亮起嗓子:“且看那,迎面一对桃花目,三分有情七分醉,手执一面杨柳扇,四分风流六分才——”

  “眉眼生春笑含梅,面如白玉唇若丹,”那小厮扭起水蛇腰,笑得妩媚生姿,唱,“发鬓如墨衣衫素,腰佩香囊头戴冠,好一个,谦谦公子、如意郎君,今夜可否入梦来——”

  梅长苏笑起来。

  茶馆里客人也都纷纷拍手起哄,没有人认出来那是江左盟的前任宗主。

  梅长苏很是欣慰。他看得出这几年大梁政治清明,百姓得福,市井小巷的气氛与从前大不相同,邻里来客之间和睦友善,衙门里的纷争都少了许多。

  梅长苏笑得开心,笑着笑着,又淡下来。

  不过这时候,有个人披发长衫的人从侧门溜了进来,一路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坐到梅长苏对面来。

  梅长苏垂眼喝茶,台上的歌女已经换了一首小调,又惹得客人们开怀热闹起来。

  “长苏,我们不能在这儿待了,”蔺晨展开扇子掩住脸,压低了声音,“有人跟踪我们。”

  梅长苏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换个客栈不就行了。”

  “哎呀,长苏,你把脑子全留在金陵了?”蔺晨一脸嫌弃,“廊州不能留了,我们回琅琊山去躲一段日子。”

  梅长苏刚想回嘴,说他大惊小怪,蔺晨又说:“这次,是朝廷的人。”

  梅长苏便沉默了,神色也凝重下来,举杯喝尽了碗中的茶,说道:“那走吧,飞流呢?”

  蔺晨拉着他起身:“我叫他先回客栈收拾行李去了。”

  梅长苏点点头,起身跟着蔺晨出了茶馆,倏忽抬起头,天上的暑日晃了他的眼,他忽然回忆起来,从前那帝都的金陵城里也有同样好的夏天。

【待续】

评论(2)
热度(138)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