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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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酒阑灯炧(上)

*短篇贺文,迟到的七夕快乐。 

*题目跟正文没什么关系,瞎起的。毕竟不能直接叫“酒后乱xing”。

*背景是琰帝苏相的快乐生活。

*没人在乎有没有OOC,吃糖就好。文风真的很放飞,很沙雕,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一个苏先生喝醉了的故事,作者有猫饼而且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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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七夕,是言府的大日子。言阙上书乞归,其独子言豫津袭爵,落实军功、奉问新朝,时日又逢言少侯生辰摆宴,皇帝遂着意加赐了不少。

  七夕将近,远在琅琊山养身子的江左盟宗主收到了宴会请帖,幽居甚久不禁想念热闹,心情不由得雀跃起来,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开始准备参加言少侯的生日宴。一大清早便起来,暗暗忖度着豫津熟通音律、喜欢美乐,遂派人去安排宫羽带几位乐师赴宴,后又托人拜请武夷山有名的老琴工精做一把琴,作为言少侯的生辰贺礼。如此忙活好久,连祝寿词都想出来好几个花样,心情好得没边儿,午膳都多吃了好几口。

  蔺晨看他这样忙,倒也不担心他的身子,毕竟是自己亲自调理,自信还是有的。凑过去看到请贴上还有自己的名字,也很高兴地跟梅长苏表示:“我也许久没见言豫津这个好玩的公子哥了,还怪想他的。”后从库房里挑了个上好的人参准备随梅长苏一同去。

  见梅长苏一副眼睛发亮、高兴得都顾不上理睬他的样子,蔺晨也不好说他,啧啧嘴窃嘲他不矜持,午后带了飞流和几个徒弟去后山采药,留他一个人在阁中瞎忙活。

  这天阳光很好,惠风和畅,前夜新下的雨,浇得土壤沃润,蔺晨寻到了几味找了好久的药草,十分满意地回来,却看从一早便开心得不行的梅长苏独自一人郁郁寡欢地坐在窗边,望着山头的晚霞叹气。

  虽有些惊讶,蔺晨却也不十分奇怪。这梅长苏自从拔了毒之后,愈发喜欢钻牛角尖起来,时不时就用一些微不足道的破事把自己搞得悒悒不乐,于是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问道:“这又是怎么啦?”

  梅长苏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湿漉漉的,又转回去,叹气:“皇帝也要去。”

  “去哪里?”蔺晨明知故问。

  “去豫津的生日宴。”梅长苏皱眉道。

  蔺晨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又开始闹别扭了,无忧无虑地跟他一同转头看天边的晚霞,轻飘飘地说:“去就去呗。”

  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见梅长苏一脸怨念地瞪着他,跟个记仇的小狼崽子似的。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蔺晨在心里头鄙夷,面上收起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正色道:“皇帝去呢,你就以礼相待,又没有什么大事,你担心个什么呢?”

  梅长苏还是拿一副“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别装傻”的眼神瞥蔺晨,再次叹气道:“算了,那我就不去了,你带飞流他们去吧。”

  蔺晨心里头大姐明镜似的。自从梅长苏北境归来,萧景琰就以一个“天下第一情种”的架势追在他的屁股后面,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把梅长苏留在京城之后,就两天一封书信三天一则消息五天派个人造访琅琊山,蔺晨烦都烦死了,哪敢不记得?

  那天也不知皇帝怎么了,可能是终于忍不住那颗难耐的心了,突然一道暗旨下来,要封梅长苏一个“长留侯”,即刻进京。

  长留长留,白纸黑字这么清楚的意思,连蒙挚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想让梅长苏就此长留君侧的意思啊!

  梅长苏这正经又别扭的人哪能依啊,提前知道了这事半路就派人给神不知鬼不觉截了胡,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蔺晨可是记着了,他可不敢独自面对那深宫寂寞锁春秋的孤家寡人:“不行,你安排那么多事情,我可帮不了你。”

  接着,他又说:“那皇帝无非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求着你住到那金陵去,你从了他不就是了?”

  蔺晨也知道梅长苏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当初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出征前就下定决心绝不留恋,在哪完蛋也不能在萧景琰眼前完蛋,大战之后就咬着牙头也不回地回了江左。谁知道他蔺晨简直神医妙手活神仙啊,利利索索两三下就给梅长苏治好了。但是梅长苏还是顾忌着什么名声什么身份什么皇帝身边留不得阴诡谋士,怎么也不肯回到金陵去。

  在梅长苏养身子的这段时间里,皇帝也曾瞒着旁人秘密上过几次琅琊山,可次次都是眼巴巴地来,眼巴巴地撞上梅长苏一张冷若冰山的脸,然后再眼巴巴地独身回去,孤零零的背影好不可怜。

  梅长苏也觉得他可怜,面对着萧景琰总是一脸冰霜,云淡风轻仿佛大任已去不近人情,却每每在萧景琰转身归去的那一刻春水漫涧化了薄冰,满目的柔情,出神地张望着,而在萧景琰回头的那一刻收住眼,垂下眼帘,转身,生怕满目春水溢出,白洒了一方无情土。

  他自编自导了一出感天动地的苦情戏,给自己强加了个送佛送到西的牌坊,不仅束缚了自己的手脚,还要看者欲哭无泪。

  “不行,”梅长苏想了片刻,后拨浪鼓似地摇头,“我不能搬进宫里去。”

  “搬进宫里去?”蔺晨一头雾水,“你搬到金陵去住,住在苏宅里好好的,干嘛搬宫里去?”

  “可是景琰……”

  “他让你去你拒绝不就行了吗?你之前拒绝得不挺干脆的嘛。”

  “不行,”梅长苏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我好久没见到景琰……我见到他会心软。”

  “我见到景琰会心软。”

  呵,男人。蔺晨在心里默默白眼。

  “你一个大活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被人拐了不成。”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我帮你控制!”蔺晨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闪闪发光,“当年你火寒毒发作,一天抓着我的胳膊能给我咬五口,我都把你控制住了。”

  梅长苏双手捂脸:“你可真愁人,你闭嘴吧。”

 

 

 

  萧景琰撑着脸颊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堂下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高一声低一句地明枪暗箭,内心毫无波澜。午后精神总是恹恹,萧景琰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打哈欠。

  站在一边的中书令柳澄亦默默无言立在一旁,低眉垂眼,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御前吵架的是两个荫封的爵爷,因为封地田宅问题起了冲突,本来是个小事,打发下面的人处理就好了,但是今天的萧景琰实在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今天是七夕,言豫津言少侯的生日宴很快将要开始了,估计现在迎客迎得都已经差不多了。

  起初知道梅长苏有意来豫津的生日宴,萧景琰欣喜若狂,前脚知道后脚就命人拿了膳食美酒大批大批地送进言府。事后冷静下来才醒悟,他这样做会让梅长苏有恐避之不急。

  也许他今天不去言豫津的生日宴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样的话梅长苏兴许还愿意在金陵多住上几天。

  萧景琰幽幽叹了一口气,愁得像霜打的茄子。

  耳边两位爵爷还在争,柳澄悄悄抬眼,看到皇帝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起来今天自己进宫时总管公公耳语提醒自己今天的皇帝陛下不太好伺候。

  萧景琰有什么不好伺候的呢?萧景琰武人出身,出征沙场家常便饭,早已习惯素朴艰苦的生活,不好奢靡,不好淫乐,性子耿直全无花花肠子,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好伺候的皇帝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萧景琰的逆鳞是什么呢?当然就是那位苏先生。

  遇上苏先生,萧景琰什么好伺候的都不好伺候了。柳澄大人这样想着。

  突然一声脆响,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位爵爷同柳澄一同向上看去,看见是皇帝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茶杯,那白瓷的碗应声坠地,碎了。

  萧景琰被这脆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魂。

  “无妨,无妨,你们继续吵……”萧景琰一边随手招来一旁的公公来收拾,一边说道,“啊,不对,你们继续说,继续说,朕听着呢。”

  堂下三个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梅长苏最后还是去了言豫津的生日宴。赴宴路上他将与皇帝见面时的情景推演了上千次,几乎每一种他都想好了对策,结局无一例外是曲终人散。

  想好后他还是觉得不妥,反复又思考起来,好半天没理人。

  甄平驾车,蔺晨心烦闭目养神,飞流眨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就黎纲看了着急,偷偷把蔺晨摇醒,低声道你也不管管宗主,再这么想下去肯定能给想出病来。

  蔺晨拿折扇拍他脑袋,说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么,再说了他静养了这么久,脑子再不用用就该生锈了,别打扰我睡觉啊,乖。

  飞流这时候也凑过来,问,苏哥哥为什么,不说话。

  蔺晨伸手掐了把飞流的小脸,笑,你苏哥哥装水牛呢,像不像?

  飞流一想那山里行走于竹林间慢吞吞的水牛,眼眸一闪,答,像!

  梅长苏这时候过来打蔺晨脑袋,像你大爷。

  然而到达言府后,梅长苏一行人才发现萧景琰根本就不在那里。按理说皇帝不在生日宴正合梅长苏的意,然梅长苏听说皇帝不在却有那么一瞬间黯淡了眼,微微颔首,嘴角轻抿。

  许久不见苏兄,而今日得见苏兄光临宴席,言豫津倒非常高兴,高兴得没注意到梅长苏脸上一瞬间的落寞,尽主人之责,把梅长苏一行人安顿好了。言豫津看了梅长苏带给他的那把琴爱不释手,连连道谢,得知晚上还有宫羽姑娘要来更是拍手叫好,捶着胸脯说苏兄到来乃是上上客,一定照顾好。

  言府里来的都是熟人,与言豫津交情甚好的萧景睿不必说,刚封了侯留在京城的蒙挚是要来的,还有云南穆府的霓凰郡主和穆小王爷,以及聂锋夏冬夫妇……同梅长苏预想中的一样,热闹非凡。尚备晚膳,客留庭室,休憩之间,几个人谈天侃地,梅长苏坐在一边静静喝茶吃食,时不时搭上两句话,众人见他面色比从前好上许多,心里欣慰。

  聊天之余,梅长苏捉住机会,煞是漫不经心地问言豫津:“皇帝可说是要来?”

  “之前说是要来的,”言豫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随口答,“可方才命公公来传话,说有些事要处理,估摸是来不了了。”

  梅长苏眼一斜,灌一口茶:“能有什么事。”

  言豫津没有听清:“苏兄说什么?”

  “咳嗯,没什么。”

  “苏兄在金陵多住几天,想见皇帝陛下还愁没机会嘛。”言豫津朝梅长苏挤挤眼睛,“就算今晚不来,明天一大早,也得急赶着来看苏兄不是。”

  梅长苏低头轻笑,两颊淡粉:“谁说想见皇帝了,皇帝忙得很,不见。”

  梅长苏撂下茶碗一抬眼,看见坐在桌几对面的蔺晨冲自己一阵坏笑,赶紧把脸别过去。

  顷刻,晚膳完备,主宾入席。珍馐美馔,金樽杯酒,觥筹交错,言笑尽欢。不多时宫羽领着乐师进府,美乐一奏更是助兴。言豫津毫不吝啬皇帝赏的照殿红,询问了苏兄的身子后也给他多斟了几杯。

  许是被席上的氛围感染,梅长苏逐渐起兴,一扫心里点点阴霾,与众人玩乐一起,不知不觉酒也多喝了些,面颊桃色,秋波微含,薄唇朱红,笑眼如勾,连带着雪枝似的手也粉色不少,活像腊月雪后的梅朵。

  晚膳后众人为尽兴,伴着乐曲作行酒令。蒙挚一首打油诗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不得不大口喝了好几杯。轮到梅长苏,梅长苏已微醺薄醉,摇摇晃晃站起来,倒酒意助诗兴、出口成章,一连说得对手喝得头昏。

  只是梅长苏行酒令尚可,玩到投壶实在败下阵来。连着好几个都没投中,被兴头上的众人劝了好几杯,醉得摇曳,却仍兴致盎然。言豫津还是担心,悄悄去寻一旁跟侍女们喝酒的蔺晨,担忧道苏兄再这么喝下去会不好。

  蔺晨回头望了一眼,说:“他喝的量我都记着呢,没事,这么快就醉了是他酒量不好。”

  说罢,他又朝身边笑靥如花的小姑娘挤眉弄眼:“哪像我啊,千杯不倒。”

  言豫津还是担心:“可是看苏兄那架势,怕是还要玩下去,那投壶估计能给看出三个影儿来,我怕……”

  “你怕什么呀,”蔺晨日常嫌弃周围人都蠢,“玩游戏嘛,输了就罚,要依数。”

  后又低下头与言豫津耳语:“你呢,作为东道主,就做些手脚。你就在梅长苏那酒里头添些白水,添越多越好,反正他喝醉了,也尝不出来。”

  言豫津点点头:“得嘞。”

  后来杯盘狼藉,酒阑灯炧,欢喜一场终有散,宾客纷纷惜别。梅长苏酡颜小憩在一旁的椅子上,木椅上铺了柔软的裘毯,他身上还披着薄被,一旁黎纲怕他热还拿纸扇小心扇着。蔺晨也坐在梅长苏旁边,一边暗自思量这人酒量真差等他醒了一定好好嘲笑他,一边怕他久不喝酒这一下喝的太多不舒服,给他揉着肚腹。

  梅长苏哼哼一声,斜卧在木椅上微醉醺醺,困睡昏昏。

  看梅长苏这样子也不好连夜赶车回去,蔺晨吩咐甄平带着飞流提前去了苏宅整顿,等梅长苏醒醒酒再将人带过去。

  侍从正在收拾宴席,窸窸窣窣,安逸静谧,烛光幽烁,人影凌乱。

  这时候本在门口送客的言豫津小跑回来,面上急匆匆的,站在蔺晨跟前还没说上一句话,就看见他身后跟着进来一个人。

  黑袍兜帽,盘龙玄服,待言豫津遣散厅中侍从,遂露出脸来,圆眼明珠,剑眉冷毅。

  那双眼一落在梅长苏上便软了。

  意料之中。蔺晨啧嘴,与黎纲一道草草行礼:“参见陛下。”

  萧景琰跟没听见似的,目不转睛只看着团在木椅上睡着的梅长苏,冷眉是化了,双眸是润了。看那梅长苏安安静静地合着眼睛,似是睡得不得劲,睫毛颤如初荷淋露,莹唇启似花蕾欲绽,被蔺晨小猫似地揉着肚子,哼哼唧唧地蹭着身下的毛裘,柳叶似的长眉皱起,可怜。

  萧景琰没想到梅长苏会喝醉,记忆中梅长苏总是清醒的样子,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神仙貌,如今醉得不省人事、任人摆布,让萧景琰无端生出一份负罪感,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该再三顾虑,避而不见,本应在他身边的,也不会让旁人围了左右。萧景琰心软非常地俯下身想去扶梅长苏,揽住腰背还未使上三分力气,梅长苏即醒了过来,眼眸湿沃,迷茫,若初生的幼鹿。

  萧景琰只觉胸腔里快融成一滩温水,柔声唤道:“长苏,跟我回去。”

  梅长苏未看清周围人的脸,听到这话只下意识摇头,软绵绵地推着萧景琰的胸口:“不跟你回去。”

  见萧景琰不肯放手,蔺晨叹了一口气,想还得自己唱白脸做坏人,遂伸手欲将梅长苏接扶过来:“陛下,还是我带他回苏宅吧。”

  没想到这时梅长苏眯着眼似看清了周围几个人,双手忽一转,便推了一把蔺晨伸过来的手,后一伸便倚在了萧景琰怀里。

  梅长苏靠在萧景琰肩膀上,斜眼看着张目结舌的蔺晨,眼角绯红,轻俏上扬,像个耍性子的小孩子一样偎在萧景琰胸膛上冲着蔺晨道:“不跟你回去。”

  萧景琰一惊,好久才红着脸缓过神来,双手缓缓揽住梅长苏的双肩,护食一样抱紧了,也瞪着一双圆眼看着蔺晨,好像蔺晨是个什么坏人似的。

  蔺晨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行,我是坏人是吧?小没良心的,不管你了。

  他作揖告退:“既然长苏不愿意,那就请陛下好好照顾一下。”

  等到皇帝大手一挥将梅长苏裹了抱出门去,言豫津才觉得不太对劲,问蔺晨:“皇帝这是带着苏兄去哪啊?”

  蔺晨没理他,琢磨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阵子用了许多益气补血的药……折腾一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言豫津:“折腾一晚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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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开车。

具体什么时候开……看热度吧。打钱也行。

我去写五云裘了么么哒(づ ̄ 3 ̄)づ,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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