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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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五云裘(ABO)章十三

*和小仙女 @昔我往矣 的联文!!!!!我爱小仙女!!!!!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   章五   章六   章七   章八   章九   章十   章十一   章十二  【番外一】


  萧景琰觉得自从霓凰郡主带着人来了之后,梅长苏那颗本就不在这里的心,更加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

  于是他怒拍了一把桌案,也不看是否拍皱了桌面的几份文书,向前一摊手,趾高气扬道:“你呈上来了?呈到哪里去了!”

  梅长苏一时沉默。

  羌王显然是故意找他的事,但是他却并不清楚羌王为何会突然生气,又或是生的什么气。但君王之怒向来是不容反驳,只有先去承受。

  梅长苏并不打算立刻回答,这时候行动总比言语来得有用。他服顺地一鞠身,迅速向前跨了一步,从羌王手底下抽出之前放上去的文书,后退到原地。还未等羌王质疑,他即双手重新奉上文书,低头道:“是我的错,本来应该持文书在帐中一直等到王上回来,却临时有事只匆匆将文书呈在桌上,还请王上宽恕我的疏忽。”

  萧景琰愣住了,俄顷意识到是自己压根没往桌子上看就来兴师问罪,眼角抽动了好几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即使梅长苏一直低头未看他,他还是觉得面上火辣。

  梅长苏给了他台阶下,但这样更加让萧景琰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他尴尬地清咳一声,不自觉地别了脸:“无妨……族中为风枯之事忙乱,百密一疏也在情理之中。”

  “谢王上。”梅长苏放松一口气,直起腰来。然而羌王并不肯直面他,用眼角一瞟,便错开了视线。

  “你下去吧,注意休息。”萧景琰语气古怪地说道,伸手挠了挠耳后。

  怕是窘迫得不敢面对他。梅长苏没想到羌王还会有如此小孩子心性的一面,一时忍笑,抿了抿嘴,鞠躬后步离开了。

  等梅长苏退出去好久,萧景琰才后知后觉地揉了两下耳根。

  后来梅长苏一行人处理风枯时很卖力周全,萧景琰也就没再去找事,甚至都没多加过问。

 

 

 

  蔺晨说出三个时辰研制出方子的大话倒也没食言。临睡前果真把方子白纸黑字写好了,交给梅长苏。梅长苏看了,觉得这方子的确像那么回事。蔺晨听了,皱眉啧嘴道怎么能说是像那么回事呢,应该是就是那么回事。不过当下问题是这方子不好配,他用了几味中原特有的草样,羌族草原上物资稀少,药草的数量与种类与中原大不相同,需要蔺九陪着他一起去寻替代之物。

  梅长苏不跟他扯皮,赶紧唤了蔺九把事情交代好。

  直到深夜,草原静谧如凝,梅长苏才做好今天所有的事,回到王帐中。

  霓凰此次来,他有点不放心,便向王上请示直接把自己王后的帐子借给霓凰居住。没想到羌王竟连反对都没反对就一口答应了,于是他从此便夜夜宿在王帐,不过与羌王同床异梦还是依旧,看来羌王对他仍是没有其它心思。梅长苏心里别扭,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黑夜如绸,繁星如尘,王都连绵起伏一片门前燃着篝火的帐篷毡房,火光幽幽。远处大大小小的山丘上火点是跳跃的、是动的,天空浩浩汤汤的银河中星辰是沉寂的、是静的,两者动静结合,一边是人间烟火,一方是天上星火,火与火的交映、交织在一起,在广廖草原的夜里,成为最为闪耀的生命。

  梅长苏走在回王帐的路上,蔺九被他留在蔺晨帐中,故身边只有一个王侍陪他回去。小伙子很年轻,正是贪睡的年纪,一路上也不同王后说话,规规矩矩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打哈欠。

  梅长苏走到王帐前,看出来帐前守夜的侍从已换了三番,想来羌王已经睡了。遣走身边的王侍,进入王帐,脱下寒衣,一扭头果然见羌王熟睡在大床的里边,横七竖八地盖着裘被,还打着轻微的鼾声。

  这一场风枯搞得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忙里忙外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梅长苏更是如此。他本就身子不好,劳心劳力了这段时日没有大病一场算他走运。

  不过病情到了蔺晨手里,梅长苏倒也安心,别看平日里两人互相揭短拌嘴,蔺晨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实际做起事情来,还是很靠谱的。

  梅长苏这一放心,心里也跟着放松下来,多日的疲倦在这放松的一霎那袭来。支撑着仿佛坠有千钧的眼睑,梅长苏钻进被中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劳累如同沉积的毒素席卷了全身上下,梅长苏合上眼睛即睡了过去。他睡得前所未有的沉,一夜无梦。

  清晨,朝霞淡淡,日光懒懒。王帐里隐隐亮起来的时候,萧景琰醒了。空气中没有污浊的味道,又想到逐渐好转的疫情,萧景琰愉快地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挠着披散的长发越过梅长苏下到地上。

  养好的习惯不易改变,加上睡眠本就较浅,梅长苏被萧景琰轻微的动作弄醒。迷蒙中见萧景琰三两下穿好衣服,盘腿坐在镜前,梅长苏不敢怠慢,挣扎着起身,跪到萧景琰身后。

  既已错过了更衣,便不能再失掉束发的规矩。梅长苏强打起精神,拿起骨梳,但声音还是喑喑的:“我为……为您束发。”

  萧景琰不知说什么,一时无话。但梅长苏不等他应言,便自顾自地伸手拢起萧景琰的头发。

  见梅长苏一副睡眼惺忪、头脑浑浊却仍然强撑的样子,萧景琰心里一紧。

  这些天来,梅长苏为风枯、为整个羌族奔波劳碌,拖着本就羸弱单薄的身子瞻前顾后,他所做所言萧景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是看在眼里的。要说感动确是十足十的感动,毕竟梅长苏是异族人,又是受中原王所辱强迫嫁进来的,不哭天抢地大吵大闹已是懂人事,然则如此慈悲好助,难不成是南海的菩萨特来广施。

  萧景琰也曾问过,不过时机不好,那时梅长苏正忙着整理各部落病人状况,听到问话只勉强顾得上礼数支支吾吾道都是性命。

  都是性命。这四个字绕柔了萧景琰一颗惯于冷硬的王心。方觉得这梅长苏仁善,随之而来便是心疼。

  该待人好些。萧景琰从铜镜中窥见梅长苏低垂的面容,见这清秀雪白的人儿脸上更加没有血色,灵俏的眼角也多了乌青,头一点一点直往胸口上垂。

  他又瘦了。萧景琰出神想到。

  梅长苏这昏昏欲睡的憔悴模样,倒懵懵懂懂,全没了往日从容淡然、能言善辩的形容,格外惹人怜爱。萧景琰看着,生出一股心痒,这心痒又与心疼掺杂一起,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羌族的头饰有几条细辫,梅长苏一双巧手因困意肆虐此刻也变钝了许多,只见这几根辫子如小蛇一般绕在他的长指上,而梅长苏皱着眉头睁睁眼睛,却始终像是隔着一层雾似的,怎么也弄不好。

  萧景琰实在不忍,又不懂如何去安慰,只干巴巴地说:“你回去睡吧,这些琐碎的事且放着,让侍女来做就是。”

  梅长苏睁不开眼,干脆就微眯着,不过就算他思绪昏沉,也没忘了规矩,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只道:“服侍王上,是王后的本分。”

  王后的本分?

  萧景琰一时不高兴,心痒与心疼也瞬间没了痕迹。

  王后的本分,说到底最基本的就是绵延子嗣、稳定后室,他梅长苏一不侍寝,二不正名,何来的本分?看来这梅长苏话中的一片诚心也不知搁在了哪,净在意为更衣为束发的虚情上。

  萧景琰没意识到自己的不满来得莫名其妙,只顾着生气了,脸也拉下来,瓮声瓮气道:“本王叫你去睡觉。”

  或许是因为在困意中沉浮,梅长苏没有听出羌王语气的危险,甚至于也没有听清羌王说了什么。他刚刚把三根细辫辫好,眼睛也未睁开,向着萧景琰歪了歪头:“嗯?”

  萧景琰猛然伸臂,也没看好梅长苏所处位置就大手一揽。梅长苏措不及防,力气又小,被这么一勾腰就轻飘飘地落进羌王怀里。

  梅长苏完完全全地醒了,大睁着眼睛愣了神,不知羌王玩的哪一出。羌王本生的一副五官英朗、圆眼炯炯的凶相,不怒自威,发起怒来更是横眉直立,狠面毕露。梅长苏此刻看去,看羌王阴沉着脸,紧抿着唇,拉了他一把却久久不说话,想不清楚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羌王。

  萧景琰面上沉稳,脑子里发懵。他拽了一把梅长苏,心里只是想让他去睡觉,可没想到梅长苏一个不稳就被自己拽进怀里,长发如墨洒了他满怀。此刻梅长苏正不知所措,手里还攥着骨梳,躺在他怀里等着他的下文。

  一双眼睛倒是睁得好看,瞳仁剔透,眼角淡红,巧是冰雪消融,桃花缤纷,手足无措的样子尤觉可爱。

  可爱?

  这久被自己忽略的事实在萧景琰脑中被加深——梅长苏是个坤泽,是他的王后。

  于是他笑了一声,半开玩笑:“王后的本分,难道不是为本王生儿育女、保证子嗣?你为本王更衣束发,也不过只是徒有虚表不是吗?”

  这个姿势与其解释不如行动。萧景琰以行代言,打横抱起梅长苏,向床边走去。

  突然被抱起,梅长苏一惊,顾不上说话伸手抓住萧景琰的衣领,手里的骨梳也掉在了地上。当身子着了床,梅长苏才听到萧景琰说:“本王叫你休息,需要什么跟帐前侍卫说,不到午膳不许出来。”

  他说完扭头就走了,掀开帐帘,眼前一明一暗,王帐中便只剩下梅长苏一人。

  羌王只是……命令他睡觉?梅长苏不解,惊异之余也没有困意,在床上呆坐好一阵,后下床来,试探走出帐子,还没等呼吸上一口清新的冷风,就被左右侍从拦住要求回帐。

  “王上吩咐了您午后才可出门。”侍从这么讲道。

  梅长苏只好讪讪退了回去,重新躺到床上,仔细想了今天上午的确没有要紧的事情,便放松下来,虽然没想清楚羌王什么意思,但看来也不算是刁难,而若是体贴……又太过别扭了些。

  索性就听羌王的话,睡觉好了,反正他困得四肢无力,也品不出羌王到底想表达什么。

  困倦霎时东山再起,梅长苏盖好裘被,思绪渐浅。

 

 

 

 

  梅长苏悠悠转醒。午阳从掀开账帘的门口打下一片灿烂辰光,辰光一丝一缕融在账内的每个角落,将整个王帐照亮起来,烘暖了梅长苏素来寒凉的四肢。草原没有中原江南的溽暑,即使盛夏也格外冷些,更别说这迫近秋季,日上三竿比不过中原日落时的温热,好在厚实帐屋挡住四方而来的风,门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使帐内不闷而常暖。

  故梅长苏醒时觉得通身爽利,大睡一觉恢复了气血和精力,脖颈和脸颊竟是热得充血。他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慢睁开眼。忽然一股热气夹带着肉粥的香气扑面而来。

  恍惚中梅长苏迎着光看见自己床前坐着个白衣人影,愕然睁大眼睛才见是蔺晨端着一碗粥坐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吹气。

  梅长苏盯着他醒着神,少焉才开口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蔺晨还是一如既往跟他多嘴闲话,用勺子搅着肉粥慢悠悠道。

  语罢他又盛起一勺粥,放在嘴边故意朝梅长苏脸上吹气:“我多好一人啊,你看我还帮你备粥——”

  梅长苏挥挥手,打散了香气:“不,我是说,羌王留了命令——”

  “羌王留了命令,不让你出去,又没说不许让人进来,”蔺晨抬高声音,打断他,“我跟他说我找你有事,他就让我进来啦。”

  他又冲梅长苏挤眉弄眼:“我觉得我现在可是羌王身边的红人儿了,你说,要是治好了风枯,我得向羌王讨点儿什么珍宝算是划算啊?”

  梅长苏不理他满嘴胡说八道,只问他:“你有什么急事?是药出了问题吗?”

  蔺晨从不轻易说自己找他有事。

  “能有什么急事啊?当然是给你喂粥了!你都大半天没吃饭了。”蔺晨摇头晃脑,装作一副体贴的样子将一勺粥递到梅长苏嘴边,“来,啊——”

  梅长苏不张口,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

  “得,爱吃不吃,我还懒得喂您呢,您自己吃。”蔺晨把勺子扔进碗里,又把碗塞进梅长苏手里,揣着两袖道,“人家羌王特地派人准点准时送来的,您可别耽搁了。”

  “行了,你少说没用的,粥我一会儿吃。”梅长苏忍了忍才没把粥扣蔺晨脑袋上,沉声道,“说事。”

  蔺晨倒识相,不再玩笑了,深吸一口气:“药的确出了点儿问题。”

  “什么问题?”

  “那药方上有些中原的药材这里没有的,我也都找到替代的了,”蔺晨道,“可只有一样,无法替代。那是一种水草,叫作红石藻,别处没有,只长在中原东南几处峡湾,不名贵,不常用,但也好采。”

  梅长苏沉吟片刻:“果真没有替代?”

  蔺晨不满:“哎呦,你不信我?”

  蔺晨的医术梅长苏是不怀疑的。梅长苏拧紧眉头,问:“要多少?”

  “好在要的不多,每副药只放那么一丁点儿,”蔺晨比了个梅长苏几乎看不到的量,“羌族所有病人……一车够了。”

  梅长苏搓着手指思考少顷,道:“这不难。我叫霓凰回去,帮你打掩护,你经云南将这一车草药从南楚运过来,没问题。”

  蔺晨想了想,点头:“可以。”

  “那解决了,你先歇着吧。”蔺晨起身要走,刚转身没出两步,又似顾忌什么,掉头折回来,再次坐下。

  “我跟你说些可能无关紧要的。”蔺晨神神秘秘道。

  梅长苏潜意识觉得这不会是无关紧要:“你说。”

  “我制方子的时候,发现这风枯特别,中原似乎出现过与其极为相似的瘟疫,是一种羊瘟,不过是很早之前,在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他已研有方子。”蔺晨道。

  “羊瘟?”

  “是。”蔺晨点点头,继续道,“我将这方子调成,与我父亲的笔记一对比,你猜怎么着——这两个方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梅长苏眨了眨眼睛,反应不过来:“所以……?”

  “正是所以不出来什么才说是无关紧要啊。”蔺晨倒大大方方一耸肩。

  梅长苏不言,心里仍不甘,将自风枯复苏以来所有的信息都回想了一遍,寻求一个联系。

  蔺晨看他陷入沉思,便起身,准备离开:“我这脑子比不过您,您自己慢慢悟吧,我去找蔺九了。”

  蔺九?

  梅长苏忽然想到了什么。

  蔺九!

  风枯刚刚开始肆虐的时候,蔺九曾见羌王得到他四弟东陵侯的消息,说东陵侯手里有治风枯的方子,也确有治愈了的病例,羌王还被东陵侯以这方子作为要挟分割领土的筹码。

  羌族一向与中原不合,两国设有严密关隘。羌族祖有戒律,非王上亲率,即使是亲王,也不可亲自或遣人迈进中原一步。

  远在西北草原的羌族王侯,怎会知道治愈风枯需要中原海湾一株小小的水草?

  梅长苏不敢往深处去想,他需要听蔺九多说说细节。他当下只觉得后颈恶寒,阴谋如鬼魅,敲击着他的心门。

  中原?羌族?二十年卷土重来的瘟疫?

  梅长苏猛一起身,差点儿打翻了手里的粥碗,但他顾不上这些,一把抓住了蔺晨的衣摆,一字一句道:“我要找蔺九……蔺九在哪?”

  “你这是……?”蔺晨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回事。

  梅长苏自觉一时半会儿跟他说不清楚,掀开被衾就要下床去。

  蔺晨被他弄得心里头发憷,只好先稳住他:“得了,我真是欠你的……好你别急,待着,我去把蔺九叫进来,你先喝粥行吧?”

  “快去!”

  “哎呀你催什么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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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小没良心的,就你事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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