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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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刀糖战3.0】初三作品 · 折梅寄江左

结束啦✺◟(∗❛ัᴗ❛ั∗)◞✺领走啦✺◟(∗❛ัᴗ❛ั∗)◞✺谢谢大家捧场~✺◟(∗❛ัᴗ❛ั∗)◞✺

今天你产出靖苏了吗:

 糖组作品 · 折梅寄江左 


金陵这一年新岁,大雪。

瑞雪兆丰年。今冬一场大雪,换来年风调雨水,五谷丰登、百姓和乐,是好兆头,是天佑大梁。梅长苏烧完纸钱从林氏祠堂里出来,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天空,这般想到。

“宗主,”甄平快步走上台阶,给梅长苏再披上一件厚实的皮裘斗篷,搀扶着梅长苏慢慢地走下台阶,“雪下得很大,台阶上滑,宗主小心。”

梅长苏点点头,又仰头看了这天一会儿,等纷纷扬扬的飘雪斑染了他的领子方才动身。

“陛下传话过来,邀您去宫里小坐。”到了马车,甄平掀开帘子将梅长苏搀进车,自己也登上去,问道,“宗主去吗?”

梅长苏笑着摸了摸车里一边等着自己一边吃糖瓜的飞流的头,道:“不去。晚上有宫宴,自会见面,何必要急这一时。”

甄平喝马扬鞭,掉了个头往苏宅去。

梅长苏哈出一口热气,白雾袅袅,悠悠说道:“金陵不如江左暖和啊。”

“那是当然,”甄平笑,“宗主刚从江左回到京城难免不适应,身体不得劲了要跟晏大夫说。”

梅长苏皱皱眉头,眯起眼睛,调侃笑道:“唉甄平,你什么时候也跟黎纲那样唠唠叨叨的了?”

“宗主,我还唠叨啊?”甄平自嘲委屈,“自从您回到金陵,咱们陛下一天两封暗信递来,三天两头传您进宫,虽说您也不回回都答应去,但也不见您说唠叨。”

“唉,这么多话。”

“得了,那我不说了,不说了。”

 
 

这一年,为勉朝政清明,为庆国泰民安,皇帝征求各朝臣意见,合家宴为国宴,下旨除夕当晚特开宴席,与皇戚朝臣一起同迎新年。

日头刚一落幕,皇宫正殿里的席位都已坐满了。前殿宗亲,后殿群英,佳肴美酒一上,歌舞笙箫一起,便热闹起来了。身有军功却未要一官一爵的客卿苏哲也在席中,与沈追、蔡荃和几位新任的侍郎相谈甚欢。苏哲今儿穿了件水色绣祥云纹的直裾衫披玄青外氅,将白色狐皮的斗篷一脱,放在这文武百官的官服里头出落得清秀可人。

太后高兴,拉着太子皇后和几个宗亲女眷世子话家常,倒把皇帝晾在了一边似的。不过皇帝并不介意,顾自喝酒吃食,偶尔搭上几句话,不知为何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苏哲那边正和一礼部侍郎畅谈什么礼记诗书,旁边沈追正一边吃干果一边洗耳恭听,这时蔡荃拉了拉沈追的袖子,问道:“你说皇上为什么老往我们这里瞧啊?”

“有么?”说着,沈追抬起头看向前殿的主位,正对上皇帝两颗明珠似的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里,见沈追蔡荃二人望过来也没反应。

于是沈追心照不宣地低下头继续吃食:“大概是歌舞看得腻了,有些出神了吧。”

 蔡荃还是疑惑不解:“皇上是不是觉得我递上去的年终结案不够详尽?”

沈追讪讪一笑:“蔡兄,按您那个结案的厚度大概够皇上看一个上午了。”

蔡荃“啧”了一声,觉得沈追敷衍他,转头便问苏哲。苏哲听了,也抬起头看向殿内的皇帝。只见那龙椅上不苟言笑的帝王,在应了苏哲的目光后,眼睛忽然焯烁有光,炅然若十五的明月。后没多久,宴会便宣布散客,美其名曰不耽误各位回去与家人守岁。

宫外蔺晨驱车来接苏哲回宅,哆嗦地揣着袖子坐在马车上等。一边等一边骂自己不该舍了江左的温柔乡随梅长苏到这大雪纷飞的金陵过年,一边骂一边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抢了接人的活儿放黎纲和甄平在苏宅烤火。直到梅长苏已站在蔺晨面前,蔺晨还在絮叨。

“呦,原来蔺少阁主这么怕冷啊?”梅长苏言笑晏晏地奚弄道。

“是是是,你……你最不怕冷。”蔺晨咬住打仗的门牙,故作恶狠狠道,“给我穿暖和着点儿!否则又惹上什么病我可不再救你!”

梅长苏大大方方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可是‘小火人’,我不怕冷。”

说着后面走过来一个人,是刚封侯的蒙挚,卸去了大统领一职他不用再在除夕夜驻守宫城,可以过个清闲年。

蒙挚问道:“小殊,你们回苏宅啊?”

梅长苏答:“是。”

“我也跟你们一同去!”蒙挚大大咧咧地宣布道,“小殊,你去了江左那么多日子,我可好久没跟你好好聊聊了。”

梅长苏笑:“过年你不陪夫人啊?”

“唉,别提了,我夫人此时正在宫里跟太后娘娘逗霓凰的小儿子玩呢,怕是要很晚才回来了。”蒙挚耸耸肩,“要是不跟你去,大年夜我恐怕要独守空房了。”

梅长苏点点头,答应了:“那好吧……”

他话音刚落,蒙挚就生怕他反悔一样迅速蹿上了车,掀开帘子钻了进去,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下,拍拍座位:“快来呀!”

梅长苏无奈地笑:“你等一下。”踩上木櫈准备上车。

这时候新任的禁军统领列战英也走了过来,不过跟蒙挚不同的是,他后面还领着个人,这个人跟列战英差不多高,披着黑色金纹的兜袍,看不清面容。

列战英走到梅长苏面前,有点不好意思。梅长苏看他们一眼,不等列战英开口就已经知晓那个人是谁。

蔺晨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

“不许去。”梅长苏表情严肃压低声音对那个披兜袍的人说道,“除夕夜不留在宫里,跑出来像什么话。”

 列战英闭口不言。

“长苏,我已经请示了母后了,没事的。”那个人将兜帽扯开一点,露出脸来,是萧景琰。他眨着一双珠圆的鹿眼,试图博取同情,“我想跟你一起过年。”

 梅长苏有些心软,没有说话,萧景琰似乎是看出来这一点,语气装起了可怜,加上一句:“自你去廊州,我已经好久没见你了。”

梅长苏彻底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说:“好吧,陛下请。”

 萧景琰刹那恢复了活力,兴致勃勃一举迈上马车,掀开帘子。

梅长苏这才想起来蒙挚还在车上:“等等……”

萧景琰掀开帘子就看见蒙挚呆若木鸡地坐在里面,脸一下子就有些黑。

萧景琰:“……”

蒙挚:“参……参见陛下?”

萧景琰:“不用起来了,你坐着吧。”说罢,萧景琰黑着脸坐了进去。

梅长苏有点尴尬,看了看蔺晨。蔺晨露出一副“我晓得”的表情,并给了他一个“上车”的眼神,最后贴心地说了一句:“别怕,坐得下。”

 梅长苏灰头土脸地登上马车,坐在蒙挚和萧景琰中间。小小的车厢里挤了三个男人,梅长苏被挤得有点难受。

太难过了。这惨状让蔺晨不忍直视,于是蔺晨难过地给他们拉上了门帘。 

梅长苏听见车厢外蔺晨隐隐约约的笑声,没忍住把脚伸出门帘踹了一脚蔺晨的屁股。

蔺晨挨了这一脚驾车不稳,一个颠簸让梅长苏不慎失去了平衡,惊呼一声倒进了萧景琰怀里。

于是这一路梅长苏都歪在萧景琰怀里看着蒙挚连瞥都不敢瞥他们俩一眼、僵硬地坐直了盯着面前的门帘的样子,越来越难受了。

 
 

“甄平,你在干嘛呢?”黎纲找甄平一齐来布置晚宴,找了半天找不到,一直找到了宗主的寝室。

甄平正给梅长苏的床换上一层新裁的红纱帷:“过年了,我给宗主屋子里添点喜气。”

他三两下把最后一点儿做好了,舒口气站远点儿欣赏自己的杰作:“怎么样?好看吧?”

“嗯……”黎纲瘪嘴,皱起了眉头,“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像婚房。” 

“……”

这时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宗主回来了!”二人听了,便把这屋子里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出去了。

苏宅的除夕夜一向温馨。就算是临时多了两个人也没有丝毫影响,皇帝的驾临同样没有给予格外的束缚,都是熟人。蔺晨话多,晏大夫和黎纲甄平几个人揶揄他,时不时聊聊江左的轶事。蒙挚同飞流打闹,一会儿又要去院子里放烟花。萧景琰坐在梅长苏旁边,梅长苏不爱动,笑盈盈地说话,萧景琰没有什么话,只是坐在梅长苏身边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就觉得十分充实,之前寂寞宫墙内的日子像是没有了,嘴里喝着最朴素的柏叶酒感觉也比宫里的照殿红好喝。

梅长苏不宜多饮酒,喝了两杯便撂下了。萧景琰没人管着,不知不觉喝了很多,见屋里的烛火在视野里愈发朦胧,自不知已到了醉的地步,继续喝,与梅长苏越挨越紧,后干脆半倚在梅长苏肩上,手揽了腰去。

湿热的呼气吐在梅长苏脖颈处,梅长苏知道他有些醉了,想吩咐黎纲宣布今夜的宴席就到这里。待他刚唤来黎纲,金陵的钟声响起,已到午夜,新年的烟花吸引了飞流在内的苏宅一众人等到院子里观看,这美满的除夕夜宴,不等他说便散了。

梅长苏笑笑,告诉黎纲别让蔺晨带着飞流玩得太疯并嘱咐蒙挚早点回府,即拉着萧景琰回了寝室。

萧景琰其实没醉,只是微醺,他酒量很好,避开了众人便显出原型来,握了梅长苏的手放在手心里,深情款款地望着梅长苏:“长苏。”

“没想到皇帝也学会骗人了。”梅长苏坐到他对面,挣开他的手佯怒道,“正好,趁陛下还清醒,我派人早些护送陛下回宫。”

萧景琰拿来裘被,展开在怀里,作势要去抱梅长苏:“先生冷了。”

梅长苏气呼呼地挡开他:“先生不冷。”

 萧景琰并不因此退缩,不依不饶地继续凑上去,将人裹在裘被里抱着:“先生不冷,‘陛下’冷。” 

梅长苏装不下去,笑了:“你这水牛怎么这么倔?”

 “先生知道我倔就好,来日方长,还得靠先生拉住我莫走歧路。”

“说的什么话。拿我当那赶牛车的老夫不成?”

“也好。那我就以这天下为厢,我作牛,请先生日日驽驾,共创我大梁辉煌。”

“真是胡闹。傻牛……我看皇帝是喝醉了,尽早回宫去吧,”梅长苏不怒反笑,从手边抓起一本书挥动着赶他,“快走,快走。” 

“长苏!”萧景琰皱了皱眉头,摇摇他的手,“你知道我避开众人是想要问你什么。”

“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萧景琰压下火气:“我说要封你个帝师太傅什么的,让你搬进东宫去住,苏宅的人都可跟着,你考虑好了吗?”

梅长苏不动声色道:“住去东宫又不是陛下的寝宫,陛下为何如此迫切?”

萧景琰把话说白了:“等你搬进了宫,那睡在东宫还是睡在皇帝的寝室又有什么分别呢?”

“景琰,”梅长苏淡然地看着萧景琰,“你一定要把我琐进宫里才算甘心?”

萧景琰听见梅长苏终于肯唤“景琰”,不由得苦笑:“那十三年,加上你从北境回来养病的两年,到如今你疏离朝局这些年,我已提心吊胆近二十年,不得日日见你,我这颗心就放不下。"

  梅长苏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许久不语。

“长苏,”萧景琰语重心长道,“听话。”

“听谁的话?”梅长苏问得莫名其妙,“听陛下的话,还是听景琰的话?”

萧景琰被他问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梅长苏慢条斯理道,“一个必须要听,一个可以不听。”

萧景琰有些不高兴了,脸也拉下来:“长苏,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我没这个心情。”

“必须要听陛下的话,因为微臣是陛下的臣子。”梅长苏不顾皇帝生气,又说,说着,还莞尔一笑,“可以不听景琰的话,因为我是景琰的心上人。”

萧景琰被他哄笑了。如有暖流从心尖上潺潺淌过,像那春水渗融了薄冰。兀自牵了梅长苏缩在裘被里的另一只手,将其两只手都放在掌心里捂着:“所以你就是不愿意到宫里去住,是不是?”

“我搬到宫里去住?”梅长苏始终觉得萧景琰是胡闹,“那我以什么身份?帝师?宠妃?”

萧景琰道:“以先生是我的心上人。”

梅长苏一挑眉毛:“那我也不必非要住到宫里去吧?”

“当然要住到宫里去了。”萧景琰振振有词,“先生是朕的心上人,自然要住到朕的地方去。”

他这时候倒是摆出皇帝的架势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梅长苏眨眨眼睛,却道,“我住在这里,也是住在皇帝的地盘上。”

萧景琰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梅长苏也就听话地不再说话了。

萧景琰握着梅长苏的两只手,顿了好久,才将那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出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是否已决定要与我生分了?”

梅长苏心一沉,蓦然抬起头,却只见萧景琰低垂着眼帘:“为、为何这样问?”

萧景琰笑了一下,那是梅长苏最不愿看到的一种笑,唇角只一侧上扬,眼睛因泪水氤氲而明亮,却是黯淡的。

“如今你身子大好,也不愿久在金陵,如果真的想回去江左,也不必像这次一样去两月便回来,就算……就算想你当初说的那样,去周游,过个三五年再来看我,也可以。”

“你真的不必顾忌我,觉得我在皇城寂寞便可怜我,我没关系的,路是自己走的,该背负的不应该推辞。”萧景琰抬起眼眸,正色道,眼中有决绝,忽而又柔软下来,“我只是希望你欢喜,你欢喜便是我欢喜。”

梅长苏愣愣地望向萧景琰,不知道回答什么,只有一句话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没有你在,我何来欢喜……”

萧景琰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长苏你说什么?”

梅长苏别过脸去,不看萧景琰,许久才平复下心情,复又回过头来:“景琰,我明白……但是一切都不能回去了,林殊已经逝去在过去的光阴中,再也回不来了。而我只能是梅长苏,永远都是梅长苏,一个没有林殊的梅长苏,真的还是你想要的吗?”

梅长苏闭上眼,摇摇头:“这里已经不是林殊的朝堂了,同样也不是梅长苏的朝堂。我留在你身边已经没有意义。”

 萧景琰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哀怨之人,眼睛酸涩难忍,却不知道闭上。不觉愤怒,只觉痛彻心扉,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他撕裂。

这人,他念他念了将近二十年。而如今这二十年苦等的岁月却只换来个无欲无求的天下,这叫他如何甘心?

“我喜欢林殊的时候,无求权倾天下,无求功名利禄,只求与之并肩而战,策马风流。”萧景琰颤声而道,“我喜欢苏先生的时候,欲念赤焰平反,欲念伴君千里,却不知伤其心之深,已无后路。”

梅长苏睁开双眼。

“我于林殊爱得苦,苦到还未觉其味,就葬在梅岭;我于先生爱得更苦,苦到失而复得却只得悲愧于心,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长苏,我明白这一切都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那个样子,但是,人生漫漫几十载,有的是时间精力,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你从来没有伤过我的心啊傻水牛……”梅长苏慢慢展开一个笑颜,话锋一转,“你不叫我小殊了?”

萧景琰凑过去,与梅长苏额头相抵:“我一直叫你‘长苏’,就是怕你太纠结于过去,结果却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萧景琰起身,按住梅长苏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靠在他耳边说道:“其实自始至终,纠结梅长苏与林殊的只有你一人而已,而我始终明白自己爱的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迷失过。”

“我爱的就是你啊,在我面前的你。”

梅长苏回抱住萧景琰,床上赤红的纱帷晃了他的眼。

耳畔萧景琰还在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而已……如今我也不求什么了,我只求一句实话,你此心是否还待我如初?”

梅长苏轻轻推开萧景琰,在萧景琰不明所以还未出口相问时,梅长苏突然一把扯下床上红色的纱帷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住。

 萧景琰惊诧道:“长苏你这是……?!”

 梅长苏竖起一指点在萧景琰唇上:“嘘,别说话。”

 然后萧景琰便见梅长苏用他此生最心动的模样,笑眯眯地说出了他此生最心动的话语。

“景琰,愿你不嫌简陋,以这红帷作你我的嫁衣,以这红帷作你我的盖巾,今日今夜,新年之际,你我喜结婚姻,白头相守,永不再离。”

 萧景琰看着他,觉得天下一下子就变小了,小到用这张红纱帷就能轻易地盖住。

 萧景琰看得出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长苏,哦不,小殊……”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梅长苏微笑,此刻心中已只有柔情,“什么请求?你说,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你唤我——‘夫君’。”

“什、什么?”梅长苏脸一红,慌了。

“你我同为男子,你唤我作‘夫君’,我也会唤你作‘夫君’,长苏若因羞而赧于开口,那我便先来也可。”

“你……!”

“夫君。”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真诚无比的圆眼,在这纱帷的覆盖的一片昏暗里依旧明亮得惊人。

萧景琰抱住梅长苏在怀里,轻声道:“该你了。”

“夫……”梅长苏抓住萧景琰胸前的衣襟,低头闷声道,“夫君。”

然后萧景琰合上眼,虔诚地吻在梅长苏的唇上。

“夫君。”手解开腰带。

“夫君。”外衫从圆润的肩头滑落。

“夫君。”亵裤亦不知道丢去哪儿了。

“夫君。”双双倒在了床榻上。

“夫……君。”

朱帷落,红烛烁,锦衾逐浪,一夜欢好,此情难消受。

 


隔天晨起,萧景琰从梦中惊醒,如虎跃般从床上窜起来,见床畔空无一人,一时呆住。

 萧景琰这怅然若失的模样看得梅长苏心疼,他端着粥走过来:“傻水牛,以为是梦啊?”

萧景琰看着他走过来坐到床边,抓了他的手放在心口上,让他去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雷,苦笑道:“太美好,以为是一枕黄粱。”

梅长苏望向窗外,雪已停了,窗外的金陵城一片银装素裹,悠悠说道:“其实金陵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冷,只不过比江左稍微冷了一点点而已。”

“所以……?”

“我不走了。”梅长苏笑着吻在萧景琰嘴角,“折梅寄江左,余生葬江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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