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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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七夕,乞巧,七窍玲珑

*短篇贺文,迟到两个礼拜的七夕快乐(七夕开学的人哭着说)。 

*题目跟正文没什么关系,瞎起的。

*背景是琰帝苏相的快乐生活。

*没人在乎有没有OOC,吃糖就好。

*文里的一些习俗来自于百度百科,许愿是自己胡诌的,莫当真。

 

  七夕的前一日下了雨。

  立秋早就过了,这场雨却迟到了好久,而今方才下起来,作为金陵城暑期结束而落下的帷幕。

  这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浇灭了盛夏的暑热,也淋落了这个夏天最后一次盛开的荷花,粉白色的花瓣沾了泥水在漂池塘里,倒合牛郎织女的凄美故事。只有飞流觉得好看,见那碗大的荷花瓣直叫“小船!小船!”,于是乎就拿着木偶玩具跑到池边玩去了,梅长苏担心他不小心落水,就叫黎刚看着他些。

 

  “这场雨是心疼你秋季会复发旧疾,所以才迟到了,好让秋天晚来些。”

 

  七夕这一日晨起,梅长苏披了个外氅打着哈欠把他卧房里的门打开,好让院子里的新鲜空气吹进来,吹走卧房里经久不衰的病气。雨后泥土里散发出来的清凉味道和风卷在一起,让人舒服得很。梅长苏深吸一口,慢慢呼出,提了几分神,方才出了房门,也没穿鞋子,只着一双白袜,在苏宅的外廊上走动。红木板沾了雨有些潮,走了没一会儿白袜就有些湿了,但梅长苏心情好没有在乎这个,只和来往问候他的人应好。

  临要醒来时,萧景琰那句哄人的话一直悠荡地回响在梅长苏耳边,在半梦半醒之间浮沉。醒来后才想起来皇帝说过要在七夕那晚接他去宫里陪自己过过节,梅长苏还笑他说又不是女孩子乞巧瞎过什么七夕,皇帝便支支吾吾只说是逢节聚聚也好,于是梅长苏便没有揭穿他想要亲近的心思。

  每当天气变凉了,萧景琰总会借此机会称梅长苏易发旧疾叫梅长苏搬到宫里去住,好多些人照料。梅长苏以苏宅的人足够回绝时,萧景琰还不依不饶,变着花样找借口传召下去,只将人从此就留在宫里不放出去了才好。想到这里,梅长苏叹了口气,想着不知这次要找什么理由从宫里头出来呢?

  转过一个拐角,梅长苏看见晏大夫揣着药薄本子从书房出来,遥遥地看到了自己。梅长苏驻足,被晏大夫盯得有些不自在,吞吞口水偏了头,偷偷把衣服下摆往下拽了拽,只求别被看出来没穿鞋就出来乱跑就好。索性晏大夫只是瘪嘴嫌他大早晨不多睡会儿养身子就活分出来,哼哼两句走了。梅长苏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从厨房里飘过来面点烘焙的香味,是吉婶儿在做巧果。然而苏宅里几乎都是男丁,梅长苏寻思着,大概是给妙音坊的那些女孩子做的吧。想起那些以宫羽为首的女孩子们梅长苏就有些头大,虽然姑娘们也是好意,但是梅长苏还是着实不理解她们为什么七夕晚上要约在苏宅里聚会。即使美其名曰是给宗主冲喜,然而梅长苏还是觉得奇怪,明明苏宅并没有妙音坊宽敞。

  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萧景琰知道。梅长苏暗暗揣度。要是让当今皇帝知道宫羽和几个怀春少女在扎的稻草巧姑上头贴了红纸,许愿了关于她们宗主的姻缘,那不得把喝水的水牛给改成喝醋的醋牛。万一再生气起来,一改往日勤俭节省的风范,差下人扎上千八百个巧姑写上两人的名字挂满了寝宫后面的大槐树­——这可足够让底下的大臣听了之后抖上三抖了。

  心里说着千万不能,脸上却笑得更开,心情也好得不行。梅长苏欢天喜地转身打算回房洗漱收拾,想着如果今天皇帝传旨下来要他进宫去吃晚膳,就答应他好了,也不假装拉着脸数落他了。

 

  “臭小子!怎么不穿鞋就到处乱跑!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

  “我错了!晏大夫,您看,我这不就要回去了嘛。”

  “苏哥哥,三岁……飞流,比苏哥哥大。”

  “……飞流,听话,别瞎说。”

 

 

 

  午后还是热起来了,蒸了前日囤积在地陷洼处的雨水,到底还是三伏天,高湿气重。梅长苏被宫人从轿子里请出来,想着家里的那些藏书该是受潮了,正是七夕,本应该拿出来晒一晒才好。双脚落了地,梅长苏刚一抬头便被骄阳晃了眼睛,接着被太监总管点头哈腰地迎进宫门去。

  “天气闷热,陛下担心先生身体,特意遣我来接先生,”这新上任的总管很会来事,边轻声温颜地跟梅长苏说话,边使旁边几个宫女给梅长苏支了个盖头遮阳,“陛下在书房批折子,没能亲自来接先生,但心里还是惦记先生的。”

  梅长苏在心里头笑,知道皇帝怕他说自己,绞尽脑汁地想法子,甚至还拉了人帮他说话,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自己勤奋一心扑在天下社稷,好叫他安心。

  心里头笑,嘴上却不说出来:“劳请公公多在皇帝耳边念叨几句,说别把心思费在无用事上,多批几个折子才是正经。”

  “是是是,先生说的是。”

 

  然而没想到的是,梅长苏进了皇帝的寝殿,却没找到皇帝,问了宫女,道皇帝在外头的园子里。梅长苏便出了寝殿,进了园子。园子里百花开得不错,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可没有人。梅长苏在园子里找了一圈,才找到这九五之尊正大大咧咧地仰躺在一四角亭的青石板上,一袭玄服铺了一地,模样倒有些滑稽。

  梅长苏终于再也忍不住,笑了,道:“‘七月七,暴书策,晒衣裳。’皇帝不晒书,不晒衣裳,倒学起郝隆之流,晒起满腹经纶来了。”

  萧景琰知道他来了,却也没起来,看了一眼梅长苏,继续躺在地上:“古来传统,多年演变,穷人晒书、文人晒书、富人晒锦缎、才人晒一张巧嘴,朕觉得不好,有败社会风气,所以想着晒些珍贵东西,给百姓做个榜样。”

  “哦?”梅长苏挑挑眉毛,心情悠然,不恼,“草民惶恐,不知陛下这是晒的什么东西,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颔首,自引而起,唤梅长苏:“你来,你过来。”

  梅长苏好奇地上前几步,被萧景琰拉着坐下:“所以是什么?”

  萧景琰握了他的手在掌中,笑得开心:“晒一晒我国士无双的白衣客卿,给天下人做个榜样。”

  梅长苏哼哼两声,作势去甩他的手:“就知道你唬我。”

  萧景琰不依,仍是握住,尚且还加重了几分力气:“博你一笑罢了。”

  “真要博我一笑,你得去批折子。”

  “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全在批折子吧?”

  “确实,因为陛下不光要批折子,还要上朝、见大臣、督查公事……好多个事呢。”

  萧景琰勾唇一笑:“那苏卿今晚怕是不让我睡了。”

  “谁不让你睡了?”梅长苏有些脸红,起身走了,“一嘴浑话……”

  萧景琰仍牵握着梅长苏,拽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明明是实话。”

  梅长苏嫌他幼稚,摇了摇两人的手:“你这样拽着我,小心被人看见。”

  “让他们看去,”萧景琰大笑,“本来就是‘晒’给别人看的。”

  梅长苏止了步。

  萧景琰奇怪:“怎么了?”

  梅长苏不理他,自顾自地摘了旁边花丛里几朵最大最艳的,转过身全插在萧景琰脑袋上。

  萧景琰不解:“长苏你这是做什么?”

  “传说西王母用天河把牛郎织女分开后,一头老牛为了让牛郎能够跨越天河见到织女,让牛郎把它的皮刨下来,驾着它的牛皮去见织女。人们为了纪念这头老牛,便有了‘为牛庆生’的习俗。每当七夕之日,会采摘野花挂在牛角上。”梅长苏笑得狡黠,后又近身低声道,“况且这花配你的草包脑袋正合适。”

  萧景琰憋住笑,佯装愠色:“敢骂皇帝是草包脑袋,苏卿越来越放肆无礼了。”

  梅长苏一歪头:“那陛下要怎么罚我呀?”

  “罚,当然得罚,”萧景琰一边说,一边拉着梅长苏进了寝殿,“回家罚。”

 

 

 

  第二日晚起,梅长苏悠悠转醒时,萧景琰已下了早朝快要回来了。梅长苏于是寻思着起床回苏宅,而就在时却左右找不到自己的外衣,问寝殿里的太监宫女是一问三不知,再向他们讨一身来,偌大的皇宫竟一件衣服也讨不过来。梅长苏这时候有点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被人下了套。

  待到萧景琰回到寝殿,坐在被迫无法起床的梅长苏的——也是他自己的床边解释道:“是这样的,昨晚母后宫里几个小姑娘陈瓜果于庭中以作喜蛛应巧。我供奉的那颗果子上蛛丝结得最多,为回应乞巧祭礼不得不亲自动动针线……”

  “所以你拿我的衣服去干嘛了?”梅长苏打断了他。

  “没什么,想给你绣个花纹,结果一不小心就给缝坏了。等回来我讲那针线拆了,就把衣服还你。”皇帝诚恳地说道。

  梅长苏深深吸气,呼气,压下怒气,凝视着着皇帝的两只圆圆的试图装作无辜的鹿眼道: “景琰,这是你为留我在宫中而编的借口里最蹩脚的一个了。”

  “……”萧景琰不以为然,“你就安安心心再在我身边多住几天。”

  “你叫苏宅的人给我送过来一件。”

  “苏卿,宫里有规矩,不能放外人随意出入。”

  “那就给我随便找一件来,太监的都行。”

  “苏卿,身为朝廷客卿,怎么能穿宫服来往宫廷呢。”

  “你就不能把你的借给我一件?”

  “苏卿,臣子怎么能穿君主的衣服呢,成何体统。”

  “……你知道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蠢气吗?”

  “……”萧景琰依旧不以为然,“你就老实住下吧。”

  “我不,”梅长苏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这就要起身下床,“我今天就算是只穿着里衣也要出宫去。”

  然而萧景琰眼疾手快就给他摁下了,一把扯过被子将人包了个严实之后还一边给他掖着被角,一边以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对他说:“长苏,早晨凉,切莫给风吹着了身子。”

  梅长苏把手从被子里拔出来拿枕头扔他,萧景琰躲开了。

  “我记起叫了沈追、蔡荃来议事,去去就回,想吃什么就告诉总管公公。”

  “你快走!”

  萧景琰放心走了,临出殿门还嘱咐几个看护的宫女:“苏先生身体不好,要多派几个人守住门窗别让风直吹进来。还有如果苏先生执意要穿里衣出门,一定要拦住他,如果实在拦不住,就赶快派人来告诉朕……”

  在梅长苏的第二个枕头到来之前,萧景琰脚底抹油地溜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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