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爵士

暂停营业❤️

他孤军奋战,到黎明将至。
写文,其实是个逗比。
【cp恺楚、靖苏,一篇密林父子,一篇锤基,RPS佩花,凯歌】

©小小爵士
Powered by LOFTER

【靖苏】盲佛 章七

*玄幻向。

*设定都是我编的。

*有前世今生梗。


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   章五   章六


  日落西霞,夜色铺天,月华初上,星渺微芒。等这雁荡隐入岑寂中,再无行人游山而鸟兽知还。幽径溯溪而上,长夜入雾而来。惟流萤落星,飘浮空中;闻促织悠鸣,不明出处。

  梅长苏持一盏灯,走在去往沉心寺的石阶上。他腾云驾雾而来,这才刚刚到。手里的灯是盲僧之前给他的那盏紫檀木的,也没点上多久。想起那晚盲僧牵着他的手下山,不知为何竟忘了时间分寸,脚下早已没了青苔泥藓,手却还一直牵着。梅长苏握着灯杆,似乎还能感受到盲僧手掌的温度,脚下是一样的石阶,四周是一样的黑夜,就连烛灯洒下的一小片光亮的方圆都是一模一样的,仿佛那晚恍恍昨日。梅长苏不禁抿嘴偷笑,想来自那日起盲僧心中情愫已然不复清明,他梅长苏堂堂三品上仙,难道还徒有法力,怕被那青苔泥藓滑倒不成?

  梅长苏出门的时候心情如烛火般闪烁恍惚,思虑不齐,明明时间充裕却匆匆忙忙,单衣薄衫就进了山。天色昏暗了,一进山便觉山风轻冷,透衣触骨。然而本来怕冷怕黑的梅长苏并未因此打了退堂鼓,反而一时间不畏那寒那黑了,数着一节一节的石阶,想着就快到沉心寺,就快见到那和尚了,也不知他是什么神态表情。这么想着,心跳怦然,手心出汗,神游而咬唇,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脸上竟绯红一片。

  许是这山风不够凉吧!梅长苏挥袖胡乱地卷起几阵风朝脸刮去,躁意异常地加快了脚步,很快便看得见那沉心寺门前的石像顶了,加紧登上去,却只见得那寺门加了条锁链,进不去的。梅长苏怪道,明明这和尚从来不管寺中有没有人守着就不锁的,如今却栓了链子,难道存心不愿他进去?

  其实不然。梅长苏又往旁边通往山上的小路看。那是去向山顶小亭的路,路旁点了灯笼,照明用的,从前没有,大概是新设的。

  梅长苏于是了然于心,朝着小路去了,又是一节一节石阶,往那山顶小亭走。烛光照下石阶上干净,无泥无苔,但有好踩的燥土散沙。梅长苏这一趟登山,未曾走到过一条不好的路,心里知道是盲僧使然,而惟感周身暖融。

  走在石阶上,遥遥望见山顶上有莺黄色的烛光逸出,淡淡一圈飘弥。随着愈走愈近,那烛光与梅长苏自己所拿的灯光交融,梅长苏便来到石阶最顶端了,抬眼视去,看到盲僧坐在亭子里的石案前,一如既往地坐姿笔直,微垂着盲眼,持佛珠且单立一掌,默念经文。

  心动如以胸膛为笼,内拘一蝶鸟,翩跹却惊鸿。

  梅长苏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待他走到距离盲僧只有五步时,盲僧察觉到了。他抬起头来,追寻声音,面向着梅长苏,眉目忽欣奕,唇角舒扬。

  或许他早就察觉到了,早在梅长苏踏上最后一节石阶之后,早在梅长苏驻足于沉心寺寺门之前。他只是任欣喜落于眉梢,藏笑在那诵经的口中。

  “苏公子,坐吧。”盲僧拂袖抬手,示意自己左边的位置。

  梅长苏假意不理他,自顾自地坐在盲僧对面,以表自己并无迫不及待,就像是受盲僧所求而勉强应约似的,自持得很。

  盲僧显然并无所谓,虽毋视,拟作凝睇之态,顾盼面之,心切不已。如此羡爱之眸,因盲疾混沌而缱绻,使梅长苏稍感羞赧,讪讪错开他的面对,将手中的烛台放到石案上。盲僧也有一盏灯放在石案上,同为紫檀木所制。梅长苏仔细打量后,又将自己的往前推了一推,对比来看,便发觉自己的灯木色更深,灯杆更为光滑,非打蜡所致,而为摩挲故,想来是用旧的。而盲僧的,木色黑中透殷,通身着蜡,光可鉴人,熏香也淡,灯颔干燥无油迹,约是刚开始用没多久的。梅长苏知道佛僧家向来崇尚从一而终,周身器物都是珍惜,一旦入手轻易不加更替,而盲僧却跟不懂如此常识似的,对自己格外慷慨,大有不分你我之意,不加再三思量即将自己近身之物随手相送。梅长苏不禁多生二分感动。

  梅长苏看着烛火,勾唇又垂眸,左手抚过灯杆落下。盲僧念经累了,右手将佛珠放到桌子上,并未立刻抬起,松开佛珠后,顺势往前伸去捉了梅长苏的手放在掌心里。

  “手怎地这样凉?”盲僧皱皱眉头,将梅长苏的手握紧在掌心,另一只手也伸上来,双手捧住,轻轻摩搓,“怕不是穿的少了?”

  盲僧掌心滚烫如烈日炙烤下的岩砂,但梅长苏却因为早已习惯于手脚冰凉,所以被那样热的手握住取暖,反而好不自在,忍不住勾勾手指,却意外挠到了那和尚的手心,被加重了些力气捏了几下手掌,这样一来二去倒像是情人间的乐趣。

  梅长苏心里暗骂“傻和尚”,脸上却是高兴的,也乐得被和尚大惊小怪地暖着手心儿。

  “一到夜里便这样,不是什么大事。”梅长苏毫不在意地解释道,“大概是体质偏寒所致,小毛病。”

  盲僧听了,却把眉头皱得跟山川河流一样崎岖蜿蜒,就像听到了多不好的事。

  “体质偏寒……?”盲僧念叨来念叨去,将梅长苏的手捧到嘴边呵气,热气拂过手指弄得梅长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为何会体寒?”

  “大概是年少受伤落下的病根,因为毛病太小,找不出哪里可以用药医治,便没再在意,索性忽视了。”梅长苏回答道。

  盲僧看上去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宽慰。抬手往梅长苏肩膀探去,直至触了梅长苏穿着的棉麻薄衫,又左右摸了摸,嗔怪道:“夜间进山,怎么连件外氅都不披?”

  梅长苏笑:“忘了。”

  “再说了,”梅长苏换了副讨俏的语气,又道,“这山上不是有你在吗?”

  盲僧笑了:“对,有我在,我会照顾你。”

  梅长苏不说话,垂下眼不去看盲僧了,手底下搓着盲僧的小指头。

  盲僧腾出一只手,往自己斜后方摸去,摸出一张兽皮,扯出来,好好展开,又给梅长苏披上。

  梅长苏接过来一看,还是那张一人长的厚实皮草,白底褐斑,有独特的玄色圈纹,一股鹿麝香味儿,披在身上倒柔软暖和得很。

  “等回来到了冬天,我用这皮草作毛领,给你做件大氅可好?”盲僧从旁边火炉上拿了烧开的水壶,给梅长苏倒上一杯热姜茶。

  “好倒是……”梅长苏说着说着,噤了声,低头折腾两个人的手,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和尚八成是高兴地过了头了,短短几天身上的僧皮便形同虚设,经也不念了,香也不烧了,也不怕头顶上的佛祖看着,炎炎夏日,竟跟他连冬天的事都定好了。

  梅长苏抬眼看看盲僧,突然想要问问他是否真的与自己同一心意。这沉心寺,是不是也已经沉不下“心思”,待不下去了呢?

  然而再一想,又觉得自己这番做法太过主动,明明才刚破镜重圆,就要人家扒去一身僧衣,与自己远走高飞。

  就算佛祖同意,他还没想好呢。

  罢了。梅长苏一笑了之。咱们来日方长。

  梅长苏心情极佳,这几天的阴霾因和尚短短几句话就烟消云散,心里暗骂自己轻浮善变,又游思乱想,想这和尚八成是因为这个才锁了寺院,到这山顶亭子里等着。

  “什么?”盲僧听梅长苏说了半句话就没了下文,便问他。

  “没什么。就是想夜间山里凉,你为何还要锁了寺院,到这山顶小亭里等我。”

  盲僧便答:“因为当日公子是在这里被我气走的,我自然是要在这里把公子劝回来。”盲僧说这话时,不知怎么,梅长苏竟听出几分轻俏的笑意。

  梅长苏忍住笑,不让盲僧听出来自己受用,沉下语气:“禅师有心了。”

  盲僧却笑,将被姜茶焐热的手再覆上梅长苏的,愣了下,脸色忽而消沉下来,自责道:“是我不好,害你受凉。”

  这和尚,真把他当成块冰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梅长苏心里笑骂,脑子忽然一热,本想用姜茶焐手,现也忘了,把两只手一并塞进了盲僧手里:“那今后,你就一直给我暖手吧。”

  说完方才觉得这话太过暧昧,差不多算是直白表达心意了。梅长苏惊住了,手臂僵硬,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让和尚握着好,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手抽出来才好。

  盲僧倒是没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不对劲,而且还自然而然地包住梅长苏的手放在掌中取暖,只是没在说话,似是陷入了沉思。

  越是看盲僧这样,梅长苏越不自在,脸上越挂不住,眼神撇开还不行,面上像是被烈日晒伤了一样,火烧火燎的,实在忍不住便要把手从盲僧掌中抽出来。

  感觉到他的挣动,盲僧却没有就势放手,反而更加用力握紧了,开口,似乎还含着笑意:“不用遮住的。”

  笑意还愈发明显了:“脸红了也不用遮住,反正我也看不见的。”

  梅长苏不言语,别过脸去,把脸埋在柔软的皮草里。

【待续】

====

其实lof主前两天就放假了,本想立刻更文,但似乎刚放假还没有调整好状态,更文速度并没有加快,不过近日来状态有所好转,文力up,现小更一发,还会继续加油的(握拳)!

谢谢各位不离不弃的亲们支持o(〃'▽'〃)o

还有一件小事……我哥说上一章热度破一百给贺图,大家动动手指帮个小忙,偶想要贺图的说,拜托大家了( ゚∀゚) ノ♡



评论(39)
热度(20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